齐军剑士三十人列成个小方阵,清色牛皮软甲精铁头盔阔身长剑,当真威风凛凛!孟尝君三个门客
“她们两个,便是本王赌注。”齐湣王笑着指两个偎依在孟尝君身上侍女。
孟尝君却皱起眉头:“垂垂老矣!纵有坐骑,老臣已经没有驾驭之力。”
齐湣王哈哈大笑:“那好!随你说得人事,本王便拿它做赌注如何?”
“谢过王!”孟尝君拱手,“只是,老臣却没有这等‘人注’。”
“如何没有?”齐湣王指场中,“无论输赢,本王都要这三个天下剑士!”
本是齐湣王贴身侍女,派给孟尝君,自然是极大地恩宠。孟尝君既没推辞也没谢恩,却拱手道:“王尽管观兵,老臣这把老骨头还经得摔打。”齐湣王笑道:“孟尝君但说,如何观兵?先比军剑,还是先比你门客?”
“但凭王决断。”孟尝君呵呵笑着,副随和老人模样。
“好!”齐湣王拍大案,“先看孟尝君门客,究竟如何个天下第?”
“且慢。”孟尝君呵呵笑着,“门客先下场,老臣便有请。”
“噢?孟尝君快说。”齐湣王寻思老人絮叨,便有些不耐。
孟尝君不禁大笑:“王赌得有趣,却是不论输赢都抢注!莫非老臣也是般:无论输赢都须得人事?”
“这有何难?本王总是不能白占便宜。”齐湣王大手挥,“典武官,开始!”
典武官令旗当即劈下:“齐军剑士,出场——”
阵悠扬号角,两队剑士便赳赳出场。齐湣王规矩:寻常较武,各军(车骑步水)分做两方较量;技击较武,却是包括车骑步水四军在内混成较量;因技击之术是所有军士基础功夫,所以车骑步水四军都得派员参加,车兵与骑兵组成队,步军与水军组成队,此所谓“短兵联较”。于是,技击较武便成牵连最广影响最大综合较武。当然,技击较武其所以朝野关注,最要紧还是齐人技击之风遍于城乡,齐军技击之术闻名天下!“齐人隆技击”,“齐闵以技击强”,便是当时天下口碑。这个“齐闵”,便是齐湣王。有此口碑,可见当时天下已经公认:齐湣王时齐军技击之术最强。
所谓技击,便是兵器格斗技巧,寻常分作三大类:长兵、短兵、飞兵。长兵便是矛、戈、蕺、斧、钺等长大兵器,短兵便是剑器匕首短刀等,飞兵便是轻、重、弩、袖等各种弓箭。寻常技击较量,都是三兵同场进行,场面大,高台观看评点也分外热闹。今日齐湣王别有所思,典武官早已看得明白,便将剑器格斗单提出来。
“老臣欲与王赌。”孟尝君依旧呵呵笑着,双老眼晶晶生光。
“赌?”齐湣王生性冷僻怪诞,什出格事儿都做过,逾是出格事都他便逾发来劲,却偏偏没有与人赌过,顿时好奇心大起,“孟尝君便说!如何赌?赌甚物事?”
“呵呵,好说。”孟尝君比划着,“如同宣王赛马,王与老臣各出三个剑士,谁胜得两阵谁便赢,赌金三千,如何?”
“赌金?乏味些。”齐湣王兴致勃勃地笑着,“要赌便赌人!如何?”
“赌人?”孟尝君惊讶地张大嘴巴直摇头,“匪夷所思!如何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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