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何其所以信心十足,根本原由,便在于这时赵国非但有胡服新军三十余万,且多有良将。对诸侯作战,非但有勇迈绝伦老将廉颇,更有闲居观津号为
笑,“你等三个呢?如何说?”
“打!”华阳君竟第个开口,“丞相大是在理,区区八九万大军,不打颜面何存?”“武安君思虑深远,然却失之不着边际。”高陵君显得成算在胸,“战场争雄,便是实力较量。只出奇兵支攻赵心腹,使他灭国不成,未必与他举国大战,实在无须多虑。”
泾阳君立即跟上:“亦赞同丞相之见!大战要武安君亲自出马,如此小战,武安君不在,亦当定策,无须迟疑。”“如此说来,都是这个主意。”宣太后轻轻点着竹杖,“话说到头,要论打仗,还是白起实在。纵有谋之失,兵事还得靠白起。”三言两语便将仍然倚重白起说得明明白白,说罢便扶着竹杖站起来,“秦王难断,便拿个主意:秦王丞相到蓝田大营聚集大将,他们都是战场泡大,自有个掂量;若有良将请命出战,大体便是打得。”
“臣等赞同!”魏冄四人异口同声。
“好主意!”秦昭王拍案起身,“丞相,何时去蓝田?”
“饭后便走,初更便到。”魏冄说罢便回身出厅,“个时辰后,章台渡口。”话音落点时,楼梯已经传来沉重急促脚步声。三日之后,中山国特使被紧急召往丞相府。个时辰后,特使匆匆出得丞相府,连驿馆也没有回去,便直然出咸阳星夜北上。
二、赵奢豪言险狭斗穴勇者胜
秦军快速东出消息传到邯郸,赵国君臣虽然大出意料,却也没有慌乱。在赵国君臣心目中,很是清楚吞灭中山国利害关联,所以多年来只是不断蚕食中山而不做灭国大战。迄今为止,中山国已经只剩下不到十座城池不到五百里地面,赵国才决意举灭之。发兵之前,惠文王赵何曾有秦国发兵之忧虑,谁知几位重臣竟是众口词,秦国南郡未安,白起远在彝陵,决然不会发兵攻赵。赵何思忖番也觉在理,赵国吞灭中山只在个月间,纵然白起闻讯星夜北上,待得率领大军上路,只怕中山国也没有,那时秦国奈何?可令赵国君臣惊讶是:秦国根本就没有动用白起,也没有动用举国大军,竟然是个叫做胡伤大将率八万铁骑直逼阏与。
阏与位于漳水上游山地,南压韩国上党,西对秦国离石,距东南之邯郸三百余里,是赵国西部第道险关。过阏与沿漳水河谷而下百余里,便是邯郸西大门——武安要塞。武安过,距邯郸便只有不到百里,铁骑驰骋,个时辰便到城下。惟其如此,这阏与虽则不大,却是绝不能放弃咽喉要地,即或在兵力最吃紧时刻,阏与也常驻着两万长于山地厮杀精锐步军。而今秦军直逼阏与,显然便是要破除赵国屏障而威胁邯郸。
便在紧急军报传入邯郸后半个时辰,惠文王特使便四路出宫:第路直赴中山军前,向统兵大将乐闲通报军情变故,嘱其相机处置;第二路飞赴武安,急召老将廉颇来邯郸;第三路出邯郸东北直奔观津,急召大将乐乘;第四路北上巨鹿府库,急召田部令赵奢回邯郸筹划粮草。赵何相信,这几路特使必有路能解阏与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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