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得溜园,“晓得无,你倒是说话轻松,姐妹没个根,不揪心?”嬴柱笑道:“揪个甚心?阿姐小妹都是老夫心头肉,哪里没根?”华月夫人撇嘴:“朝露无根水,晓得无?姐妹要得是长远!”
“好热闹也!”亭外声笑语,华阳夫人轻盈飘来,身后两名侍女抬着食盒相跟。华月夫人笑吟吟起身,过来指点侍女摆置酒菜。时妥当,华阳夫人吩咐侍女退去,便与姐姐左右陪着嬴柱忙起来。华月夫人烫酒斟酒,华阳夫人开鼎布菜,嬴柱只管埋头吃喝。不消片时,鼎滚热香辣鱼羊炖和着热腾腾兰陵酒下肚,嬴柱额头便冒出晶晶汗水,顿时觉得浑身通泰。
“阿姐今来定是有事,说?”华阳夫人亲昵地用汗巾沾着嬴柱额头。
华月夫人正要开口,嬴柱却拍拍华阳夫人肩头起身道:“你姐妹稍待,片时便来。”华阳夫人欲待说话,却见华月夫人飞来个眼神,便娇声笑道:“晓得无,莫忘来陪阿姐吃酒。”嬴柱在亭外漫应声,便径自大步去。
华月夫人诡秘笑,立即挪坐过来阵喁喁低语,华阳夫人惊喜莫名连连拍掌:“好好好!上天开眼也!”华月夫人却皱眉道:“好是好,人回不来也是枉然!”接着阵说叨,华阳夫人顿时愣怔。华月夫人见妹妹沮丧,噗地笑道:“有策,只不晓得小妹心思如何?”华阳夫人娇嗔道:“小妹只管卧榻营生,余事阿姐照应,原本便是你话,如今却来难,晓得没好!”华月夫人搂住华阳夫人低声道:“晓得无,这法子要老太子点头。你不定个主张,老阿姐功夫行?”华阳夫人红着脸阵娇笑:“至不济三人共榻,他有个不服软?”“死妮子!”华月夫人点妹妹额头,“贪吃不顾仓空,就晓得舒坦!呜呼老太子,岂非没靠山?”华阳夫人摇手笑道:“毋怕毋怕,还有老大个儿子也。”华月夫人大乐,两人便咯咯笑着搂做团。
却说嬴柱匆匆来到署事庭院,正待走进书房,却闻身后声高宣:“驷车庶长到——”回身看,四名壮汉抬着张军榻已经过影壁,榻上靠坐着位须发雪白老人,正是驷车庶长嬴贲!嬴柱心下跳,大步迎过去便是躬:“嬴柱见过王叔。”榻上老人竹杖啪啪敲:“老夫今日却是王使,安国君书房接诏。”嬴柱心下又是跳,伸手指为首壮汉,说声随来,领着军榻便进正厅东面书房。
“安国君屏退左右。”军榻落定,老庶长嬴贲板着脸便是声吩咐。
“禀报王使:嬴柱书房素来没有侍从。”
“好!你等出去守在门厅,不许任何人进来。”老嬴贲声令下,四名壮汉赳赳出门。待嬴柱掩上厚重大门回身,老嬴贲哆嗦着双手从军榻坐垫下摸出只粗大铜管捧起:“太子嬴柱接诏,只许看,不许读。”嬴柱肃然躬,接过铜管启开泥封取出细长卷竹简展开,两行大字赫然扑入眼帘:
大秦王命公子异人立为安国君嬴柱嫡子返国事另为谋划.蓦然之间,嬴柱阵眩晕心头怦怦大跳!勉力平息心神,抬头看着老庶长竟愣怔得不知该不该说话。老庶长点竹杖,苍老声音分外冰冷:“安国君嬴柱切记:太子立嫡,为邦国公事;王族封君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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