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事。”
“依你之说,也可推断得密诏后回头便告知两夫人!”
“不能。”主书镇静如常地看着拉下脸嬴柱,“若得如此,安国君便必然要与两夫人共谋此事。旦共谋,安国君至少绝不会赞同以芈亓为特使。更根本处,安国君在会见驷车庶长之后与两夫人只有夜之聚,天方黎明便被驷车庶长召去,此日暮色便当即出咸阳北上河西。依照常理,如此重大谋划不能夜急就。若安国君果真参与谋划,在得领军接应公子王命之后,也必会立即取消这私行谋划。安国君北上而私行谋划照常进行,便知安国君对此事无所知。二三连环,无便无二三,今无二三,也便无。由此可知安国君并未将密诏告知两夫人。”
“如此说来,可摆脱廷尉府追究?”
“周旋得当,自可摆脱。”
“呜呼哀哉!”嬴柱拍案长吁声,“酒饭上来,咥饱再说!”
主仆三人这顿酒饭吃大约半个时辰。因忌酒而不善饮酒嬴柱竟破例饮两爵,红着脸边咥边说便议定大体路子。散席之后嬴柱浑身如同散架般,被两名侍女扶进浴房泡进热腾腾大盆推拿按捏又大约半个时辰,方才被抬上卧榻,头靠枕便鼾声大做。谁料夜半之时却莫名其妙地醒过来竟是再也不能入睡,幽幽暗夜中两个夫人影子总是在左右诡秘地晃悠。嬴柱索性裹着大被坐起,也不点灯,只盯着红毡地上片冰冷月光发着愣怔,心头只突突跳动着个个狂乱飞舞大字——飞来劫难,你能躲过?
据实而论,嬴柱实在难以预料这件突发罪案牵连深浅。华月夫人事先知道密诏且先于驷车庶长透漏给他是事实,他拿到密诏后炫耀地摆在两夫人面前也是事实。那个胡天胡地秋夜里,两个狂放女人将他侍奉得如醉如痴昂奋不能自已,除忘情大呼小叫与语无伦次粗话脏话以及后来总在眼前晃动两具雪白肉体,他已经完全记不清楚自己应过甚事说过甚话。回想起来,那天夜里两姐妹高兴得忘乎所以,常常情不自禁地趴在他身上咯咯直笑,吞吐把玩着他总在说件他自己也很乐意听事情,他连连点头说好,两姐妹便咯咯长笑争相向他献媚。目下想来,除那件当日刚刚从不同途径得到消息且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大事,还能有甚事喋喋不休?可是,自己连连点头究竟是件甚事?若果真两姐妹说要派私家特使入赵襄助异人回秦,如何自己连丝毫记忆都没留下?若不是此事,还能有甚事要自己点头呢?他朦胧记得,两女人个骑在他脸上个趴在他身上齐呻吟着娇笑着拍打着要他说话,他被丰滑肉体堵住大嘴巴只能闷声嗷嗷呜呜,两个女人时竟笑瘫在他身上。那时侯能是甚事?若果然便是此事,为何非得他点头答应呢?纵是儿子在他毫不知情时突兀归来,身为父亲他能不高兴?那,便是……对对!嬴柱心头猛然颤闪——芈亓入赵,要凭太子府令牌才能在丞相府官市署取得通关书令!
如此说来,自己岂能逃脱罪责?
然则,晚来主书席拆解也是振振有辞。若自己以“当日发病昏迷不醒人事”对应廷尉质询,留给廷尉很可能便是如主书般推理,自己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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