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逃过劫。可是,若两夫人要减轻自己罪责口咬定此事得安国君首肯,自己却如何辩解?细想起来,对这两个女人他实在把不准,肉身亲昵放浪得刻骨铭心须臾不能离开,心头却总好象云雾遮掩不晓得深浅。她们时常背着他抱做团神秘兮兮唧咕,见他来便咯咯笑着分开缠上来侍奉得他没有句发问机会。依常人之心忖度,两夫人皆无儿子,靠得便是他这个太子,无论如何不当有陷他于不利境地密谋。然则,翻过去再想,关心则乱,两夫人眼看后继有望,难保不会做出事与愿违蠢事;目下入狱,更难保不为自保连带出他这个王储以图减轻罪责。
果然如此,他当如何?
最佳之策,当然是周旋得两夫人无罪,同时保住自己。若在山东六国,对于个太子这实在是件轻而易举小事。可这是秦国,如此想法简直荒诞得异想天开!违法便要论罪,这在秦国是无可变更法度,除非老父王特赦,如此泄密重罪想体逃脱无异于痴人说梦!事已至此,必须有人为泄密事件及其带来严重后果承担罪责。为今之计,能保住自己已经是万幸,何能再希图救出两位夫人?华阳华月啊,非嬴柱不救,实不能救也……
清晨卯时,酣睡中嬴柱被侍女唤醒,说家老令她进来禀报纲成君蔡泽在正厅等候。嬴柱猛然坐起穿好衣裳匆匆洗嗽完毕大步赶到正厅,迎面便是长躬:“纲成君想杀也!”蔡泽哈哈大笑着连忙也是躬:“三月未见,不想安国君竟成谦谦君子也!”嬴柱顾不得寒暄应酬,把拉住蔡泽便走,到书房掩上门便又是个长躬:“纲成君救!”蔡泽扶住嬴柱惊讶道:“安国君何事惊慌?”嬴柱便是连连顿足:“两夫人被拘拿,嬴柱岂能不受牵连?老父王火急召却不见,大势危矣!”蔡泽恍然大悟,目光连闪间长长地“啊——”声,悠然笑道:“安国君啊,有道是人到事中迷,果不期然也!”“你说甚?”嬴柱脸懵懂惊愕,“你你你说迷?你说迷!如何迷果真迷!”蔡泽不禁笑得前仰后合:“也也也!安国君,老夫未及早膳便赶来点卯,肚腹空空,不教人咥笑得饱?”
“好说好说。”嬴柱拉开门便是声大喊,“酒饭!快!”
片刻间酒饭上来,蔡泽入座便埋头吃喝。嬴柱却是不吃不说话边看着蔡泽边从自己座案不断往蔡泽身边蹭蹭凑来,迫切之像竟如同狗看着主人乞求骨头般。蔡泽从容吃得阵终是不忍,搁下象牙箸笑道:“安国君如此待客,老夫如何咥得?来!坐说话。”嬴柱却迷瞪着双眼浑然不觉:“不不不!纲成君只管咥也咥,咥罢再说不迟!”蔡泽公鸭嗓呱呱笑道:“罢罢,来,坐回去听老夫说!”见嬴柱只痴痴盯着自己,蔡泽蓦然大觉局促,霍地起身离座躬:“君将为万乘之尊,安得如此惶惶乱像?请君入座,老夫自有话说。”嬴柱个激灵方才恍然笑,不及站起便双手撑地猛然挪动大屁股退回去:“你只说!”
蔡泽这才落座笑:“安国君,此事看似危局,实则十之八九无事也。”
“如何如何?何能无事?甚个根由?”
“其,吕不韦已知芈亓出事,做好周密谋划。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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