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风云雄杰,大才不在寻访,在遇合也!
还得说大父那奇特考校方式成就他们。
那日,大父找他来番叮嘱,教他做个蒙面不露相少年司马与王子嬴政较量兵书学问。蒙恬大觉新鲜有趣,欣欣然上阵做“少司马”考官。不料番较量下来,蒙恬却对那个少年王子大是赞赏,立时觉得秦国就该此等王子做储君!大父班老臣苛刻挑剔,未免太过颟顸。及至看完王子与蒙面少卒搏击较量,蒙恬便对王子油然生出钦佩之心。考校之后咸阳多有流言,连大父都说这个嬴政未必是储君最佳人选。蒙恬便突兀生出个念头:结识这个王子,说动他起游历天下做风尘隐士!奇思出,蒙恬便终日揣摩如何能探听得这个不居王城王子行踪。他不想通过大父或任何官署探得王子居所,而只想自己摸索得来悄然找去与王子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咸阳,那才叫神来之笔,刺激也!不想连旬日却是无所获,蒙恬便有些悻悻然。正在此时,却有个内侍小童在后园胡杨林下撞上他,塞给他方物事便笑嘻嘻跑。蒙恬打开那张折叠得方正羊皮纸,几道山水旁边行小字:“蒙面亦知音,承蒙不弃,敢请晤。接书次日按图索骏可也。”
次日清晨,蒙恬荡着只小舟在渭水南岸芦苇湾中见到王子嬴政。两人见如故,在飘荡小舟上饮着老秦酒咥着酱肉干锅盔,直说到夕阳枕山还是意犹未尽。蒙恬说他听到种种传闻,末慨然道:“政兄撂开!不必纠缠这太子之位,你结伴同游天下,做个俞伯牙锺子期高山流水,岂不妙哉!”嬴政却拍着船帮笑骂句:“太子个鸟!是想做事!兄弟只说,大事若是可为,你果真愿意做高山流水?”蒙恬便道:“所谓做事,无非功业途!秦国将相多有,少得你两人?”嬴政目光炯炯道:“兄弟所言,原是将流言看得重。若是储君可为,兄弟又当如何?”蒙恬拍掌笑道:“政兄果真做得储君,自然是大事可为,不做高山流水也罢!”嬴政肃然道:“好!回庄说话,晚来还有人!”“是那个蒙面少卒?”蒙恬突然脱口而出。“兄弟神异也!”嬴政哈哈大笑,与蒙恬两桨同出,片刻便到岸边。
月上南山,精干舍人领着个英挺人物来。舍人是王绾,英挺人物果然是那个蒙面少卒。不等王绾介绍,蒙恬便跳起来:“知道!这位大哥是王翦,秦军后起之秀!”嬴政王绾齐大笑,敦厚王翦倒是局促得无所适从。谁料三碗酒过,海阔天空之际便见这位年轻将军英雄本色,话语简约却是句句切中要害,大非寻常赳赳武士可比。同是评判大势,熟知权臣纠葛蒙恬实在是心中无底。王翦却是沉稳异常:“朝野流言虽多,然终抵不得真才二字。大势所趋,秦国储君非王子莫属也!”蒙恬见王翦说得笃定,便笑问句:“王子果为储君,当如何作为?”王翦字顿道:“但为储君,讷言敏行,勤学多思,以不变应万变。”
“若继大位又当如何?”蒙恬又紧追句。
王翦依旧沉稳道:“大位在时势。时不同,势不同,方略不同。”
“三年内即位如何?”
“主少国疑,惟结权臣以度艰危。”
“十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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