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赵高军士般答应声赳赳去。
夜未眠,嬴政终于绝望。这个太后还是自己母亲?这个母亲还是秦国太后?与个“内侍”私生两子,藏匿雍城旧都深宫,非但丝毫不以为羞耻,反倒要取代嬴政做秦王,当真滑天下之大稽也!个身为太后女子,盛年之期如此迷醉于*乐,显然已经远远超越礼仪风习所能认可人之常情。以秦赵风习说,寡居私通可也,私通生子可也。然则,这个母亲太后竟要以私通之子,在法度森严秦国承继非嫡系王子不能染指秦王大位,如此无视人伦之大防,岂非狂乱痴迷?嬴政反复揣摩,太后之所以如此荒诞不经,无非有两种可能:不是欲望过度而患失心*疯症,便是实实在在地臣服在嫪毐那个浑毛猪胯下。无论哪种可能,对秦国,对自己,都将是无法洗雪耻辱!而若是后种可能,即太后母亲清醒地有意地为她自己与这个狂且浑毛猪将来构筑永久巢穴,则危机更为深重,局面将更难以收拾。然则,究竟太后母亲之荒诞行径是病情所致还是欲心所致,嬴政却是时难以评判……思虑竟夜,嬴政决意再忍耐得
旧宫,着意回避咸阳耳目!
“果真?”嬴政脸刷地变得苍白。
“小高子死得百次,也不敢虚言!”
那夜,嬴政独驾缁车飞出咸阳,回到久违已经被叫做鸿台山间庄园,打马在河谷奔驰整整夜。回到咸阳王城,嬴政对已经是十五岁少年赵高番秘密叮嘱,小赵高便向已经遭贬王城老给事中讨个差事,到雍城宫做杂役内侍去。未及月,小赵高便传回密信:太后又有身孕!嬴政气得心头滴血,却思谋不出如何应对这等难堪事件。有几次,他都想找仲父吕不韦商议,可每次闪念都本能地觉得不妥,如何不妥,自己却又说不清楚。彷徨之下,又想找来蒙恬商议,又觉太过唐突难以启齿,终究还是气狠狠搁在心头。若是仅仅如此,也许过得阵嬴政也就自行开脱。生两个儿子又能如何?终不成母后教这两个孽子来做秦王!再说母后独居又心有顾忌,召高明太医配制流药毕竟不便,她又能如何消解得此等难堪?纵是密召武士暗中杀这个狂且之徒,母亲要再找别个男子,徒叹奈何也!
然则,事情却远远没有仅仅如此。今年开春,小赵高从雍城秘密赶回咸阳,带来消息更是嬴政无论如何也无法预料——太后与嫪毐私约:秦王死,立嫪毐之子为君!
“今古奇观也!”嬴政反倒拍案笑。
小赵高却是直白:“信与不信,王自断。小高子却要禀明事体原委:通得太后个侍榻小侍女,许他日后个可心前程,或以自由身出宫嫁人,或做秦王女官。小侍女对嫪毐得宠原本大有醋意,便答应替留心那个浑毛猪。这次密谋,是太后当着小侍女面与嫪毐说得。那个浑毛猪高兴得又跳脚又拍掌,还当着小侍女面将太后……”小赵高骤然打住,吓得直抹额头汗珠。
“小高子,”嬴政却浑然无觉地淡淡道,“日后做事可许人金钱,不可许人官爵。这是大秦国法,不可越矩,记住?”
“小高子记住!”
“好。今夜无论谁来,只说方歇息。呵,除仲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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