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凤台。其后宣太后主政,感念凤凰台那段动人故事,便依照原式加高,在咸阳王城也建造座凤凰台。这凤凰台建造在王城最幽静片胡杨林座小山上,台高十丈,高耸于殿阁楼宇之上,登临台顶,大咸阳内外尽收眼底,遂成为天下有口皆碑处胜境。百数千年后,凤凰台尚是秦地风物胜迹之,非但在诸如《水经注·渭水注》般治学著作中有美丽传说记载,且衍化出《凤凰台上忆吹箫》著名词牌,留下后人不知多少感慨万端凭吊。这是后话。
“王贲将军,风台眼界如何?”
“高远清心,末将没有想到!”
“末将末将,少将军已经是少上造爵位,大臣。”
秦王句笑语,王贲倒是局促。论目下军中爵位,父亲王翦大良造爵位之下便是他少上造爵。蒙恬任职与父亲同,然因没有灭国战功,故此只是右更爵位,比他还低级。王贲高爵,原因在平定韩乱与灭魏之战两大功。在秦国,爵位不仅仅是朝班座次序列,更重要,在于爵位是不含任何水分最直接军功标志。因为,无功不受爵是秦法最不能松动根基。在秦国,有才而无功,可以领职,但不可以受爵。所以,秦人更看重爵位,对职司高低倒是不那在乎。而今,王贲以灭国大功跃升爵三级,在同等年青大将中成为首屈指,荣则荣矣,个中滋味却多少有些杂陈。全部原因,是父子两人同居灭国之功,而别大将却没有人获此殊荣。韩赵燕魏四国,灭韩主将是内史嬴腾,但灭韩是试探之战,既没出动当时主力新军,也没有双方大战,所以秦国朝野将灭韩之战看得并不重。灭赵灭燕灭魏,却都是实实在在大战。灭魏虽然没有主力决战,但那是运筹使然,并非王贲没有主力决战方略与将才,更何况魏国是长期压迫秦国宿敌,其实力远非韩国可比。所以,秦国朝野丝毫没有因为水战下魏而低估灭魏战功。然则,终因有父亲如此个人物,王贲总有种说不清隐隐感觉,似乎总觉得朝野将他战功看作有几分运气或者天意,与他同等军旅阅历年青大将们似乎更是如此。所以,王贲始终有种难言心绪,言行举止反倒不如此前挥洒。而今秦王句笑谈使王贲局促不安,其原因皆在于此。
“君上,贲请北上蓟城,率三万铁骑追歼燕代残部!”
“王贲啊,今日不说燕代,说伐楚,如何?”
见秦王遥望渭水面色沉郁,王贲这才觉察出秦王是为攻楚之事犯难。思忖片刻,王贲直率道:“君上,先说方略,还是先说兵力?”秦王嬴政蓦然回身,目光闪亮道:“将军有方略?先说方略!”招手,远远站立赵高抱着个长大圆筒状物事疾步过来,在廊下大柱挂起幅羊皮地图。王贲指点着地图道:“楚国战场,难处不在两淮,而在江南、江东、岭南三地;此三地之难,又不在战事之难,而在山川险峻地理偏远之难。故此,灭楚可分两步方略:第步,先平淮北淮南,歼灭楚国生力军,夺取楚国根基;第二步,再下江东吴越及江南岭南百越之地,如此,南中国可举平定。”
“第步如何实施?”
“第步是实际破楚方略,最是要害。军事所谓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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