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阎乐赵成异口同声。
“何人写?”
“李斯!”
“对。”赵高嘴角抽搐着,“李斯此人,老夫甚都不服他,就服他才艺。你说这个老儿,非但手秦篆惊绝天下,还能制印!这皇帝玉玺,当初连尚坊玉工也不知如何打磨,这个李斯亲自磨玉,亲自写字,亲自刻字,硬是手制成皇帝玉玺!人也,难说……”赵高时大为感喟。
“听说,这块石头也大有说头。”赵成兴冲冲插话。
不许任何人靠近,便大步跟着赵高走进这个神秘幽静所在。
“郎中令有何公事?”幽暗正厅,个白发老人迎出来。“皇帝口谕:交皇帝印玺于郎中令。”赵高很是冷漠。“郎中令敢矫诏?”老人冷冷笑。
“足下该当明白:皇帝印玺必须交郎中令。”阎乐阴狠地笑。
“大秦社稷依旧,大秦法统依旧……”
话音未落,阎乐长剑洞穿老人胸腹。老人睁着惊愕愤怒双眼,喉头咕咕大响着终于颓然倒地。赵高冷冷笑,把揪下老人胸前硕大玉佩,大步走进石屏后密室,片刻之间便捧出方玉匣。见赵高点头,阎乐走到门外挥手,剑士队立即冲进庭院各间密室,几乎没有任何呼喝动静,片刻间便悉数杀死符玺事所全部皇族吏员。
“再说石头,割你舌头!”赵高生气,“这叫和氏璧!天下第宝玉!是楚人卞和耗尽生心血踏勘得来,后来流落到赵国,幸得秦昭王从赵国手中夺来也。不说皇帝之玺,也不说印文,只这和氏璧,便是价值连城也!若是当年魏惠王遇上和氏璧,你教他用都城大梁交换,只怕那个珠宝痴王也是乐得不得也!”
这夜,赵高醉,李斯老是在眼前晃悠……
二、逢迎反击皆无处着力李斯终归落入低劣圈套
天下,bao乱之初,李斯由难堪而绝望,几次想到z.sha。
自七月以来,丞相府每日都要接到山东郡县雪片般告急文书。先是大泽乡,
当夜,赵高向章邯发出加盖皇帝印玺诏书。之后,赵高小宴女婿阎乐与族弟赵成贺功。阎乐赵成都没见过皇帝印玺,口声请赵高说说其中奥秘。赵高也有几分酒意,说声索性教尔等开开眼界,便搬出那方玉匣打开,拿出那方人人只闻其名而不见其实天下第印玺。那是方在灯下发着熠熠柔润光泽而说不出究竟何等色彩美玉,其方大约三四寸许,天成古朴中弥漫出种荧荧之光。
“方石头,有何稀奇?”赵成很是失望。
“你知道甚来!”赵高训斥句指点道,“夏商周三代,青铜九鼎乃是王权神器,于是有楚庄王中原问鼎之说也。自九鼎神奇消遁而战国统,这皇帝印玺就成皇权神器。为甚?秦之前,臣民皆以金玉为印。自始皇帝以来,天子独以印称玺,又独以玉为印材,臣民不能以玉成印。故此,玉玺便成皇帝独有之天授神器也!这印钮是何物?知道?”
“这……”阎乐赵成齐摇头。
“这叫螭兽钮。螭者,蛟龙之属也,神兽之属也,头上无角,若龙而黄。所以如此,秦为水德,蛟龙以彰水德也。”赵高对学问之事倒是分外认真,“这印面刻着八个秦篆文字,知道是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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