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是从下午两点开始,为时两个小时。手术中,因为在进入肾脏肾动脉下面发现异常血管,为处理它们而耗费些时间。
手术后,护士在观察室里对有己子恢复过程进行观察,在确保安全情况下,有己子被转到病房。当时已经快五点。之后两个小时,
年轻女护士代为回答。
“知道。”
看眼仰视着有己子,那张注视着自己脸满意地离开。
两个白影子面对面地交谈着。有己子只听到声音,但不知道在说些什。
雾在急速散开,眼前视野逐渐明亮。有己子就这样注视着丈夫背影——不太高大、身材适中,穿着合身白大褂。
“不要……不要……”
有己子苦苦哀求着,护士不予理睬,把插在鼻孔里氧气管取出,重新插好,然后松开手。刚松手,有己子连续打两个喷嚏。
有男人声音,女人好像在回答什。男人声音似曾听过。是丈夫吗?是主治医生横屈,还是久坂?如果是久坂,自己定要穿戴整齐。如果被他看到自己这副模样,以后怕是无颜见他。
“不要……不要……”
只有头脑中最单纯想法转变成声音发出来。有人握住自己手。手很大,很厚,不是女人手。是丈夫还是久坂?有己子想分清。有己子想,只要睁开眼就能看到,但眼皮却异常沉重。怎啦?眼皮简直就像被紧紧粘住样,动弹不得。透过迷雾缝隙所能看到,只是张脸轮廓。
开始剧烈地晃动,身体在轻飘飘地往下坠落,就像是坠入十八层地狱,昏昏欲睡。但这只是暂时,剧痛很快又使她苏醒。
在有己子身体里,而且是下半身,好像有团火在熊熊燃烧,红色火球在腹部周围到处乱跑。疼痛就像机关枪连续扫射,四处扩散开。
“疼……”
没有别语言,只有这句话。有己子不想再多说什。
“不可以,头不可以动,氧气管会脱落。”
两人好像在不停地说着什。是女在说,还是男在讲呢?有己子只看到只手在两个人之间不停地挥舞着。有己子看着他们,开始想别事情——久坂在吗?
刹那,疼痛从下腹部袭过。
“好痛………”
无意识叫喊声,再次从有己子毫无血色嘴边颤抖地冒出。
那天,晚上七点多,有己子才完全从麻醉中清醒过来。
“知道是谁吗?”
低沉声音从注视着自己那张脸上传来。
“是呀,知道吧?”
听过这个声音。是那个经常听到声音。
“是您丈夫。”
护士在说话,但有己子只听到声音,辨别不出意思。
“诸冈夫人,诸冈夫人。”
噼啪噼啪,位年轻女人手在拍打有己子脸。有己子感觉这个声音就像打水声音,听上去很凉快,很惬意。刚才直以为只有个人影,不知不觉中变成两个。其中个比较小,另个稍微大些。是个男人和个女人吗?影子飘在白雾里,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请试着张开嘴巴。张大,啊——”
好像又是女人冰冷手触摸到脸颊。突然,鼻子里面刺痒痒,有己子开始咳嗽,感觉快要吐。紧接着,从喉咙到胃都有种翻肠倒肚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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