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做得很漂亮。”
“毕竟是大夫做嘛……”
“是,诸冈大夫做嘛,根本不用担心。”
护士不停地鼓励自己。但是,与此无关、种令人难以忍受情绪封闭有己子心灵。这既不是悲哀,也不是气愤,那感觉近乎有人用粗野穿着鞋脚,从自己身体上踩踏过去。踩过去人站在那里,显得满不在乎。这让有己子感到难以忍受。
“您怎啦?”看着有己子快要哭出来样子,护士不禁关切地问道,“您痛吗?”
在护士身后,小脸庞母亲不停地点着头。
“大夫?”
“是呀,大夫。夫人丈夫……”
护士所说大夫就是自己丈夫,丈夫就是敬之,个完整概念在有己子大脑里组织起来。
“大夫亲自出马,绝对没有问题。”
“刚才大夫吩咐过,已经给您打针,现在没事。”
“想喝水。”
有己子感到嘴唇很干燥,不停地伸出舌头,在嘴唇周围舔舐。
“来给您擦嘴唇。”
护士来到枕边,把浸过水纱布敷在有己子嘴唇上。
有己子仍在昏睡,只是偶尔发出低低呻吟。
当有己子第二次苏醒过来时候,病房里只有母亲和名叫内藤护士。
“您醒!”
此时已快五点。在以后大约两个小时时间里,有己子仍在昏睡之中,只是偶尔发出阵阵低沉呻吟声。
“您醒!”
有己子在床上只是摇摇头,闭上眼睛。
有己子知道丈夫为自己已竭尽全力。也许敬之只是忠于职守,在完成任务罢。但不知为什,有己子就是不能原谅敬之在自己身上完成这个任务。要很镇定地切开自己妻子身体,这不是常人所为。作为外科医生,无论他对自己技术多有信心,也不应该这做。
可敬之偏偏就敢这样做,他就像生活在另个世界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完全就像是另外种生物。
自己这个痛也是丈夫手造成。
在隐隐作痛中,有己子想象着敬之戴着手套手指伸进自己体内。他切开皮肤,拨开肠子,抓起输尿管,用手术刀切开。用止血镊子夹住周围动脉,擦拭喷出鲜血。整个过程中,敬之肯定面不改
是,丈夫切开肚子。有己子突然无缘无故昂起头。
“痛……”
刹那间,电流般疼痛从下腹部穿过。
“不行呀,不能动。”
护士慌忙按住有己子额头,然后慢慢地把手移到她双肩,刚才瞬间从体内横穿而过疼痛,持续几分钟后,逐渐变成隐痛,然后消失。
“您看,药液在滴着。等到这瓶全滴完,口渴感觉自然就会消失。”
可眼前,这瓶药液还没有滴到半。
“手术,还顺利吧?”
有己子有气无力地看着护士。
“听说取出很多石头。等会儿大夫拿来给您看看。”
护士俯视着有己子,面露笑容。
在床左边有个架子,上面倒挂着个瓶子,黄色液体从瓶中流出,通过根细小塑料管,慢慢地流入有己子体内。
液体源源不断地流入有己子体内,但有己子却没有任何感觉。
“好痛呀……”
起初半梦半醒中疼痛,在麻药失效后变成实实在在疼痛,简直是在折磨有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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