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呀。”杨金水副无所谓样子,“什都可以。美人计,拖刀计,釜底抽薪,瞒天过海,三十六计哪计都可以。”
沈石:“公公,是不是请芸娘先回避下。”
杨金水慢慢又望向他,接着摇摇头:“用不着玩这些虚。呢,本是个太监,你送个芸娘给,从开始就是虚。什人头上都可以长绿毛,只有们这些人头上长不绿毛。背着你们做事当着她都可以说。”
沈石低下头,想想又抬起头:“对不起公公,也对得起公公。”
杨金水:“你看,又来不是。刚说不要玩虚,真金白银打半辈子交道,来点硬行不行?”
等沈石坐下,杨金水拿起面前支银筷,在银杯上敲下。
琴声戛然而止。
杨金水目光还是不看沈石,却提起那把水晶瓶,拔开上面水晶瓶塞,向沈石面前杯子倒酒。
沈石站起来。
杨金水边慢慢倒酒,边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倒完酒他才望向沈石。
”
沈石:“应当。”
随行太监慢悠悠地走到卧房门口,低声说几句,卧房门便从里面打开,屋子里也是片红光。
沈石静静地望着那洞开门,看见正对着门口道透明蝉翼纱帘垂在那里,纱帘后坐着芸娘,面前摆着把古琴,接着是“叮咚”两声。沈石知道,《广陵散》在里面等着他!
那随行太监这才又慢悠悠地踅回来,打量着他:“正等着呢,请吧。”
沈石:“那就从头说起。”
“这就对。”杨金水不再看他,摆出副洗耳恭听样子。
沈石:“公公,这件事们从开始就错。”
“们?”杨金水把“们”这两个字说得好重,接着又望向沈石,“你说这个‘们’里有吗?”
沈石也望着杨金水:“公公终于回来。”
“回来不回来都容易。”杨金水望着他,“你这次能回来倒是真不容易。押着几十船粮,从杭州到淳安再到建德,杀个三进三出,竟然没有醉卧沙场,好本事!来,先喝这杯。”
沈石双手端起杯子,却没有立刻就喝,而是望着杨金水。
“放心,没有毒。”杨金水也端起杯子,“喝葡萄酒要用夜光杯,前年西域商人就给送四只。用银杯是让你放心,这酒里没毒。”说完自己先口饮,将杯底照,望着沈石。
沈石还是没喝,满眼真诚:“公公,容先把话说完再喝可不可以?”
沈石微笑笑,迎着《广陵散》乐曲,走进卧房门,沈石有意不去看琴声方向,而是望向坐在那张圆桌边杨金水。
杨金水却不看他,侧着耳朵,手指在桌面上点着节拍,副醉心琴声感觉。
沈石静静地站着,目光只是望着杨金水那个方向。
圆桌上摆着几碟精致小菜,三副银制杯筷,还有把玲珑剔透水晶瓶,红红像是装着西域运来葡萄酒。
第段乐曲弹完,杨金水还是没看沈石,却将手招下。沈石慢慢走过去。杨金水依然不看他,将手向旁边凳子指,沈石又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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