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没有证据,谁也无法彻查。”
吕芳:“就是这句话。五月新安江发大水,九个县堤坝坍塌,其原因是杭州府淳安县建德县和河道衙门贪墨修堤公款。为分洪,胡宗宪不得已在淳安建德决口子,淹个半县,救七个半县。当时就有马宁远李玄他们供词,早已定案。现在那几个人都斩,浙江又扯出另外个说法,牵扯严世蕃牵扯杨金水,这都可以慢慢查。但牵涉到胡宗宪怎办?东南在打仗,几千人和几万倭寇在打,总不成这时将胡宗宪也槛送京师明白回话,让倭寇把浙江都占!”
严嵩手里捏就是胡宗宪这张牌,这时却被吕芳打出来,心中更是笃定,反而说道:“此事与胡宗宪绝无关联!也无须扯上宫里人,要查就查严世蕃吧。”
再地跟浙江打招呼,浙案不能牵扯这些事情,可这两份供词白纸黑字偏把事情都牵扯上!赵贞吉在干什?谭纶在干什?难道连两个知县也管不住?徐阶这时也已经心乱如麻,偏偏时又无法探知究竟。吕芳瞒着皇上,拿着这两份供词这时来见自己和严嵩,摆明是怀疑上自己和裕王高拱张居正指使赵贞吉谭纶为倒严有意搅乱朝局。这疑要是疑到皇上心里,那倒绝非是严世蕃,更不是严嵩,而是自己,只怕还会牵涉到裕王!辩白!此时自己必须立刻辩白!
想到这里
再深沉,此时已是失惊:“吕公公这话万难领受。倘是徐某有何过错,皇上有何旨意,吕公公请宣旨就是。”说着离开座席,掀起袍子便要跪下去。
“别价!”吕芳几十年跟嘉靖当差,敏捷远胜常人,步便绕过桌子,在徐阶还未跪下前已将他搀住,“咱家这就明说,今早来皇上并不知道。”
徐阶半屈着身子由惊转愣,抬头望着吕芳。
严嵩眼中也露出惊疑,隔桌望着吕芳。
“请坐,坐下再说。”吕芳搀徐阶把,把徐阶送到椅子上,自己走回椅子前却不坐下,从衣袖里掏出海瑞和王用汲审郑泌昌何茂才那两份供词,“这里有两样东西,是浙江昨夜八百里加急送到宫里,没敢呈交皇上,请二位阁老轮着先看,看再说。”说着将两份供词份递给严嵩,份递给徐阶。
二人立刻凝肃起来,都双手接过供词,接着又各自从袖袍里掏出自己老花眼镜,凝肃地看起来。也不知过多长时间,两双老花眼终于把海瑞审郑泌昌何茂才那两份供词看完。严嵩微抬着头望着前上方出神,徐阶微低着头望着桌上两个半杯酒出神。
“上奏吧。”严嵩收回目光,不看徐阶,只望着吕芳,“真如郑泌昌何茂才所言,是严世蕃他们叫浙江毁堤淹田,还敢通倭,就应该满门抄斩!”
吕芳把目光转望向徐阶:“徐阁老,严阁老话你都听见?”
徐阶慢慢抬起头,那头抬得好沉重:“但不知何茂才说严世蕃叫他毁堤淹田叫他通倭有何证据?”
吕芳:“这话说得好!何茂才在口供上扯上严世蕃,还扯上杨金水。问他证据,却说烧,这显然是在攀扯!个指使他疯,另个指使他又没有证据。浙江却将这样口供呈上来。徐阁老,皇上看这个口供,倘若叫你老去彻查,你能查出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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