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锦衣卫疾步走过跳板,向岸上迎去。
两只小轿,八个人抬着,十六条腿飞快地奔向这条小船。
前面轿停,后边轿也停。个锦衣卫连忙上去掀开前边轿子轿帘,穿着便服黄锦从里面出来,向四周张望轮:“没有找碴吧?”
那个锦衣卫被他问得愣:“没有呀,谁敢找咱们碴。”
黄锦这才知道自己问得有些孟浪,他头天下午跟陈洪打架事外面怎知道,自己是担心陈洪派人来抓芸娘,便早亲自来送,两个锦衣卫当然不知道这层底里。想到这里,黄锦自己苦笑下:“没有就好。这个人可是老祖宗打招呼,定要送回杭州。上船吧,即刻走。”
“别拉!”黄锦兀自在那斗气。
孟姓秉笔太监跺下脚:“黄公公,不为自己想也得替主子和老祖宗想,你想气死万岁爷和老祖宗吗?走吧!”
黄锦摔开扶着他当值太监,光着上身,把抄起椅子上衣衫冲着走出去。
孟姓秉笔太监低声问陈洪:“陈公公伤着没有?去唤太医?”
陈洪喘息渐定,在那里出好久神,突然冒出句:“吩咐下去,今天事有谁透露个字立刻打死。”
上,紧紧按在那里。
陈洪便来抓黄锦脸部,黄锦早有防备,头低狠狠地向陈洪胸口顶,这下连人带椅子往后翻倒。陈洪仰面被压在地上椅子上,黄锦兀自紧抓顶着他不撒手也不松头:“叫你打!叫你打!打吧,打呀!”
从陈洪进来开始吵,门外当值太监早知大事不妙,已有人去追回刚离开那个孟姓秉笔太监,这时孟姓秉笔太监在头,几个当值太监在后都奔进值房。
孟姓秉笔太监:“这如何使得!这如何使得!黄公公快撒手!还不快拉开!”
几个当值太监慌忙奔过去,使好大劲才拉开黄锦。
另个锦衣卫
孟姓秉笔太监:“知道。”
京师九门每季早晨开门时辰都不样,视天亮而定。冬令开得最晚,夏令开得最早。今日七月十六,寅时初天便亮,城门也就开。尤其东便门,是京师唯水路城门,由北京南下各部官船都由此启航,因此这座城门比另八座旱路城门都要早开两刻,以便陆续发船。
按规矩,只要有宫里船要走,各部官船都得靠后让行。北镇抚司直属司礼监,干又是钦案差使,历来见官大三级。可今日北镇抚司那条小客船这时却毫不张扬地停在远离码头岸边,在朦胧曙色中既没有挂灯笼也没有打旗号,而那两个押高翰文和芸娘进京锦衣卫这时也都换上便服,虽站在船头,旁人也不认识。
在离这条船约十丈垂杨下却有个人静静地站着,怀里抱着张琴囊,手里提着只包袱,只有他在关注着这条即将南下船只。此人便是高翰文。
“来。”站在船头个锦衣卫望着城门低呼声。
黄锦被两个当值太监拉着站在那里喘气。
陈洪兀自仰面躺在椅子上喘气。
孟姓秉笔太监亲自过去:“快,扶起陈公公!”
几个人起连椅子带人扶起来,陈洪已是面色煞白,被孟姓秉笔太监扶着在那里大口喘气。
孟姓秉笔太监真是急:“还不扶黄公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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