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怔,答道:“回父皇话,儿臣不知。”
陈洪接着说道:“那个海瑞说写这几句话是为替朕‘正人心而靖浮言’,真欤假欤?”
裕王吃惊,好久才答道:“回父皇话,儿臣更不知。”
陈洪:“是真是假,知与不知
裕王又坐住,却再也坐不安:“李先生,宫里陈公公来。”
“不要动。”李时珍还是闭着眼。
那陈洪眼中掠过丝不快,却不得不还站在院里。
“是传旨来,李先生得接旨。”裕王再也不敢耽延,自己站起来。
李时珍睁开眼,也站起来,二话不说走出去。
世子这时已经露出顽劣习性:“他凭什管你?你却不陪。”
冯保急:“世子爷,快请陈公公起来吧。他老要见父王呢。”
世子这才望向陈洪:“起来吧。可不许让冯大伴走。”
“不让冯大伴走。”陈洪笑着站起来,转对冯保说道,“你陪着世子,让他们领去。”
“是。”冯保连忙对另外两个太监,“你们领二祖宗去。”
“哎哟!二祖宗您老来!”冯保正背着已经虚岁五岁世子,在前院走廊柱子间捉迷藏,突然看见带着两个太监大步进来陈洪,慌忙放下世子,领着那几个王府太监迎过去,便跪下去磕头。
他身后那几个王府太监紧跟着都跪下去:“奴才们给二祖宗磕头。”
“罢。”陈洪望着冯保,“裕王爷安好?”
冯保:“回二祖宗,好许多,这会儿李太医又在请脉呢。”
陈洪:“领去。”
陈洪这时才个人向寝宫走去。
李时珍走出寝宫,陈洪走进寝宫,二人在门口擦肩而过,陈洪倒是向李时珍笑下,李时珍却看也没看跨出殿门。
陈洪脸阴下,转望裕王时又连忙笑,再肃穆面容:“圣上有口谕,裕王听旨。”走到北面上方站定。
裕王转到南面跪下去。
陈洪从怀里掏出叠成方块海瑞那幅字,说道:“有个户部主事海瑞在六必居替朕写几句话,裕王知否?”
“是。”两个太监哈着腰斜着身子将陈洪行向里面引去。
七月天,吃李时珍两个疗程药,培元固本,裕王病已在将息阶段,听李时珍话,这时当南殿门和窗户都打开,通风贯气。因此陈洪行人还在后院里便远远地看见裕王坐在北面椅子上让李时珍在请脉。
名医诊脉都是个惯例,闭目凝神,那是点都不能干扰。陈洪虽然是奉旨而来,远远地望着闭目正坐在那里请脉李时珍和裕王便也停住脚步。跟来人更是懂得这个规矩,个个屏住呼吸,站在院里。
倒是裕王望见陈洪,便想站起。
“不动。”李时珍仍闭着眼轻声说道。
冯保和那几个王府太监都站起,领着陈洪便向里边走去。
“大伴!哪里去!”走廊大柱后世子钻出来,挡住冯保。
“哎哟世子爷!”陈洪这才看到世子,脚步刚踏在石阶上,便在那里跪下,跟他来两个太监也在石阶下跪下。
“他是谁?”世子望着冯保指着陈洪。
冯保连忙过去蹲下来抱着世子:“回世子爷,这是皇爷爷宫里大伴陈公公,管着奴才呢。世子快请陈公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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