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住口!住口!”裕王跺着脚连气说三个住口,紧接着脸便白,大口喘起气来。
“王爷!”陈洪也惊,把半扶半抱把裕王挪到椅子上坐下。
“王爷!您怎!”李妃也再顾不许多,慌忙从寝宫里奔出来,奔向裕王,手挽着他后颈,手轻抚着他前胸,大声唤道,“李
陈洪更露出伤心难过样子:“王爷,您正在病中,这句话奴才实在难以启齿,可是圣命又不得不说……”
裕王脸色立刻紧张:“什事?快说。”
陈洪低声地回道:“万岁爷对王爷身边有个人十分不快,要奴才把他送到朝天观去扫地服役。”
“谁?”裕王变脸色。
“冯保。”陈洪低声说出这两个字。
陈洪:“裕王爷放心,奴才知道怎替王爷您回话。”
裕王站起:“那就多多拜托。”
陈洪慌忙过去扶着他:“王爷这样说折煞奴才。”
裕王被他搀着其实心里不快,却还得温颜对之,想想,从腰间玉带上解下那块系着金黄色丝套和阗玉佩:“这是挂多年东西,赏你吧。”
陈洪立刻跪下去:“奴才没有功劳怎敢受王爷如此厚赏?”
,你都把这幅字抄写遍,落你款,刻块匾挂到六必居去。钦此!”
裕王头雾水,只好磕下头去:“儿臣领旨。”
宣完旨陈洪便是奴才,连忙过来双手扶起裕王,先将那幅字递给他,又扶他到北面正椅上坐下,自己跪下来:“奴才陈洪叩见裕王爷千岁!”
裕王正在急忙展开那幅字看:“起来吧。”
陈洪磕个头站起,静静地等裕王把那幅字看完。
裕王愣在那里。
陈洪也默在那里。
“父皇为什有这样旨意!”里边寝宫里传来李妃惊气问话声,“谁在父皇那里进谗言!”
“住口!”裕王立刻喝住寝宫里说话李妃。
“不住口。”李妃竟然立刻顶回来,声音特别气愤,“父皇就这个孙子,也只有冯保能带好他,谁这没心肝要坏朱家事!”
裕王:“难得你替本王伺候皇上,这便是天大功劳,拿着吧。”
陈洪当然知道这是满天下都难得珍宝,更知道这是裕王笼络,心中窃喜,重重地磕个头:“奴才谢王爷赏!”抬起头满脸感恩双手合着接过那块玉佩,站起来。
裕王:“你当着大差使就不留你吃饭,回宫复旨吧。”
陈洪却又露出脸难色,站在那里故意踟蹰着,并没有举步意思。
裕王历来敏感:“还有什事吗?”
裕王看完,依然不知就里,茫然地望着陈洪:“这是怎回事?点也不明白。”
陈洪:“回裕王千岁话,没有什大不事,是那个新任户部主事海瑞吃饱撑,刚进京就跑到六必居写这几句话,还说什是为替皇上‘正人心而靖浮言’。奴才揣摩皇上是认可这几句话,这才叫裕王爷写挂到六必居去。”
裕王终于明白来龙去脉,却依然怔在那里:“这个海瑞连人都从来没见过,父皇为什叫写呢?”
陈洪低下头:“这个奴才就不敢妄自揣摩。”
裕王只好说道:“烦陈公公向皇上回旨,就说儿臣领旨,今天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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