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终于明白些事因,这才猛然省悟跪在这里是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连忙对王府两个太监:“快扶陈公公起来!”
两个拉着他王府太监费好大劲将已经半昏陈洪搀起来。
陈洪这时双颊已见红肿,额头更是又青又肿,正中还冒出好大个包。只看见眼前虚虚地站着个人,好久才慢慢清晰,是张居正。陈洪那张脸便如块岩石,两眼也如岩石上两个深洞!
陈洪还在磕头,跟他两个太监也还在磕头,只是下下磕得越来越慢。
李妃轻咬着银牙,冷冷地望着,则心恨,则话已经说出,这时也不阻止,眼见得这三个人就这样磕下去,不死不休!
张居正恰从府门进来,见状惊,立在那里朗声问道:“怎回事!”
李妃头飞快地转望向他,刚揩去眼泪眼眶中又盈出泪花!
张居正手里握着叠用绫绢包着《四书讲义》,望着李妃那双如见亲人眼睛,惊疑间心中热,大步走过去,见陈洪三人磕头已经磕得昏天黑地,大声向王府那些太监喝道:“扶住!”
做错什,王妃既不责罚,奴才自己责罚自己。”说着举起手在自己脸上左右开弓抽起耳光来。
两个跟随陈洪而来太监直到这时才恍若梦中醒,扑通立马跪在陈洪身后,也跟着举起手掴起自己耳光来。
冯保更惊,绕过世子跪爬过去抓住陈洪手:“二祖宗!二祖宗!您老千万别这样!干脆杀奴才好!”
陈洪掌扇开他,还要打自己,冯保死死地拽住他手,抱在怀里低头趴跪。
“冯保!”李妃这时又大喝声。
王府里那几个太监这才慌忙爬起,两个人扶住陈洪,两个人各拉住陈洪身后那两个太监。
张居正满眼关切地望向李妃,见李妃低下头泪眸频拭,这才慌忙低头,拿着《四书讲义》双手深揖下去:“臣参见王妃,参见世子。请问王妃,到底出什事情?”
李妃本想答话,喉间这时又哽咽,终于泣着说出句:“张师傅,世子全拜托你!”说完这句掩着面向内院疾步走去。两个宫女连忙搀随着她疾步跟去。
张居正目送着李妃伤心离去背影,心中阵潮热,连忙回头扫望眼跪在那里陈洪和冯保,又望向世子:“世子,告诉师傅,到底有什事?”
世子这时也又哇声哭,抓紧跪在那里冯保衣领:“那个奴才,要把大伴带走……”
冯保愣,又抬起头。
李妃:“他这不是打自己,是在打!不许拦,让他打!他还不解气,就把裕王爷也请出来,们朱家人都让他收拾,大明朝断子绝孙,让他个人伺候皇上去!”
都知道裕王这位侧妃厉害,直到这时陈洪才真正知道她厉害。原来赌那口气被这番惊天动地话吓得随着魂魄齐飞,惊恐间颤抖着取下头上纱帽,把那头在院子砖地上拼命磕起来:“皇天在上,奴才哪敢有这个心思!请王妃替奴才申冤!”那头磕得比冯保刚才还响。
可怜跟他来传旨两个太监也只得跟着他磕头,磕得也是砰砰地响。
这时,除站在那里李妃世子和扶着李妃两个宫女,满院子人又都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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