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准脸又白下去,方炽亲眼看着那些血色从他嘴角消失,他心痛起来,实在不想再看他受罪:“那个人……是吗?”
高准捂住嘴巴,两只眼睛因惊恐和羞耻而瞪大,像枪口下某种动物,在垂死挣扎,方炽已经知道结果,但接下来问题他必须问:“们在做什?”
高准泪水决堤样涌出来:“对……对不起对不起!”
“不用道歉,”看来确实是方炽想那样,他遇到过这种病人,为数并不少,大多是在对医生产生依赖后开始做这种梦:“很多人都像你这样,没什。”
方炽
“……”高准却停下来。
“跟之前那些梦样吗?”方炽旁敲侧击。
“不、不样,”他开始躲避方炽眼神:“这次梦很……奇怪。”
方炽在他对面椅子上坐下来,直直看着他:“不能对说吗?”
高准开始发抖,倔强地不肯出声,就在方炽打算放弃时候,他忽然说:“梦见变成女人。”
他:“你为什说跟他在起时候自己像个女人?”
高准有些慌,这句话是他不经意流露:“因、因为他很高大,妈说真男人大概就是那个样子,他能轻松抬起抬不动画框,他让觉得自己很……阴柔。”
阴柔,这是个误导性词汇,方炽走过来:“高……”他差点叫他高准:“高先生,能跟说下你对男性和女性定义吗?”
高准就像那种急于得到老师表扬学生,生怕说不是方炽想要答案,方炽发现,于是说:“那这样,这有几个词汇,你帮归下类。”
他给是这几个词:责任、力量、雪白、诱惑、眼泪和火焰,高准不假思索:“责任和力量是男性,雪白和眼泪是女性,火焰应该是男性,诱惑……”他在这个词上似乎有些疑虑:“是女性吧?”
方炽皱下眉,但马上平复,这种神情不能让病人发现:“你怎确定,梦里你是女人?”
“脚趾很疼,因为穿着高跟鞋,”高准整张脸煞白,不敢正面看他:“还有声音,还……”
他咬住牙关,方炽想到什,大胆猜测:“梦里还有别人?”
高准惊讶地看向他,两颊迅速变红。
“是谁?是现实中人吗?”方炽把椅子挪近些,缩短两人距离,这样可以给对方安全感。
“没有正确答案,”方炽回答出乎他意料:“其实这种二分化提法本身就有问题,你觉得女性没有社会责任?或者女性运动员美不是力量美?”
高准愣住,方炽接着说下去,他就是要打破高准固有价值观:“白人男性肤色是雪白,说到火焰,可能会想到烈焰红唇,至于眼泪,也不是女性才有特权。”
高准完全懵,方炽则从容回到他出发点:“所以‘阴柔’并不是个男人罪,就像左撇子不需要矫正样。”
行眼泪从高准左睫下溢出,轻且快地,路滑下面颊,高准下意识擦下,才发现自己哭,他有些慌乱:“不不,男人和女人就是那样,大家都这认为……”边说,他急躁地舔着嘴唇:“你说可能有道理,但……”他痛苦地握住手腕:“是有问题,要不会做那种梦……”
“你做什梦?”方炽很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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