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车钱,高准扶着方炽上楼,方炽并没什大伤,却很享受这样伺候,就像救美英雄享受美人仰慕样。下电梯,找钥匙,开门,高准简直是小心翼翼把方炽安置在沙发上,鞋都没顾上换就去找药箱,说是药箱,其实只备着些医用酒精和创可贴。
阿尔钦博托巨画下,黑色真皮沙发上,高准支着条腿,向前捧着方炽脸,用小镊子夹着酒精棉,轻轻往伤口上揉,身体倾得近,鼻息都是温热。
眼前是颗脆弱喉结,还有片单薄胸膛,领子敞着,在射灯黄光中投下三角形阴影,方炽咽口唾沫,两手搭上高准瘦削胯骨,感到手掌下肉体阵哆嗦,他做贼心虚地说:“小心,”紧接着眉骨上就疼,凉飕飕:“你们画画手可真重。”
本是个玩笑,高准却道歉:“对不起……”
手在胯骨尽头处使力,然后爬山腰线,方炽想停下来,但因为气氛还是什,他停不住,高准肋骨小而突出,随着他抚摸扭曲,他拇指在上头稍稍刮,高准就朝他寸寸瘫软,直到柔软肚腹坍塌般贴过来,被他用手臂圈住。
血从鼻子里滴下来,滴在西装外套上,方炽往后仰着头,高准坐在他旁边,不到十厘米距离,浑身发抖,方炽抓着他手问司机:“师傅,车窗开点可以吧?”
“开什玩笑,冷气都跑掉呀。”出租司机是个中年男人,微秃,从倒后镜里警惕地盯着他,怕他把血弄到车座套上。
高准朝他歪着身体,想靠过来又不敢样子,方炽干脆按下车窗:“车钱给你翻倍。”
司机不高兴,但没阻止,只刻薄地嘀咕:“哦哟什人都有,脑子坏掉。”
车是高准叫,他想早点到家,早点给方炽上药,甚至忘自己对车恐惧,狭小空间,密闭车窗,他没法不想起那个午夜,想起身上男人,想起屁股里疼痛……有力臂膀把他搂住,他激灵抬起头,是方炽,紧绷神经便放松:“别……会看到……”
屋子静得发慌,能听到高准紊乱呼吸和远处不时掠过引擎声,高准无骨地抱住他脖子,衬衫下光洁皮肤离他嘴唇只有线,方炽知
声音小得只有他俩听得见,他指是司机,方炽握着他腰,把他往怀里带:“管他干什,和们点关系也没有,”他侧过身,用胸怀把高准整个包住,手放在他背上慢慢地捋:“有没有觉得好点?”
高准被他挤在胸口,那勒紧力量让他放松,只要想想这个怀抱是方炽,他就可以像婴儿样安静:“别松开,”他嗫嚅:“把弄碎也别松开。”
方炽下巴贴着他太阳穴,有下没下地蹭:“不松开,你知道不会松开你。”
这时街还很热闹,路两旁霓虹灯色彩斑斓,那些艳光照进车窗,打在他俩身上,随着车租车在车流中缓慢前行,旖旎着千变万化,司机像看西洋景似地偷瞄倒后镜,两个大男人,西装革履,腻歪歪抱在起,咬着耳朵说悄悄话,他在心里轻蔑地“呸”声,管他们叫“屁精”。
开到高准家园区门口,方炽朝物业打个招呼,车就进去,他们都认识他,每天晚上送高准回来时,他们还会热情地客套句:“方医生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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