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高准抓着他手掌,把它贴在嘴边:“你才不会迷惘,不会害怕……”越想他越觉得恨,在方炽小鱼际上狠狠咬口,方炽没防备,疼得叫出来,惊
“今天晚,还是以后每天,你选。”这是赤裸裸威胁,方炽已经被逼到底线,对个心理医生来说,使用威胁,就意味着他没有更好方法。
高准手果然松劲,方炽轻轻抽,就从那双手里抽离,似乎有短暂犹豫,他最终疾步朝门口走去。
第二天傍晚,方炽站在他办公桌前,这天晚霞出得特别早,城市上空被紫红色烟气笼罩,他看眼表,五点半整,笃笃笃,背后有人敲门,他知道,即使被拒绝被伤害,高准还是离不开他。
打开门,身精致西装,头妥帖黑发,高准笔挺地站在门外,他眼睛肿,像个伤心女孩儿:“你知道定会来是吧,”他突兀地开场:“所以你等着,你知道在你手心里跑不出去……”他咬着呀,副恨恨样子:“玩弄,那有意思吗?”
没有比这更直接质问,方炽却不害怕,他无需向他解释,或是道歉,只是慢慢欺近他,李秘书下班,所以在门口就把他抱住,用柔情手指触碰他红肿眼睑:“哭?”
道自己在玩火,这把火闷着有段时间,他该让它就这着起来?正情迷得恍惚,高准颤颤地说:“别走,好不好?”
不走,留下来干什?方炽几乎在转瞬间清醒,松开箍得发僵手臂,挪挪,要从沙发上起身,高准不放他,牢牢搂着:“太晚,没有车。”
“没事,打车。”方炽站起来。
“怕,真怕,”高准绝望地拽着他条胳膊:“晚上通宵开着灯,不敢闭眼,像精神病样在床角缩着,那些记忆纠缠时候,只想着你!”
他流泪,那可怜,那无助,方炽突然舍不得,就着高准拉他力道,把人又抱到怀里:“到家给你打电话,在电话里陪着你,们直聊到明……”
高准像怕生小狗,尝试躲他手指,但再野小狗也会臣服在主人抚摸下,他也只是颤抖地承受,方炽问得温柔:“想着哭?”
高准倔强着,不说话,方炽又问:“讨厌?”
高准嘴唇开始打颤,委屈地瞪着他,方炽捧着他面颊:“还是不说话?你好狠心哪……”
高准终于挺不住,头扎进他怀里,带着哭音:“别作弄好不好,别把拉近又推开,受不……”
方炽用拇指擦去他眼泪,哄着他:“怎会推开你呢,只是有时候……害怕得不知道怎办。”
“不,不要!”高准撒娇似地摇头:“留下来,求求你……”
方炽像那天在诊室样,偏头吻下高准额角,那里滑腻冰凉,要靠另个人体温才能烘热:“不行,”他推开他:“得回去。”
高准把他缠住:“别走,你要什都给你。”
方炽别过脸,看着门口,高准孤注掷拉扯他,那样子没有点尊严:“保证听你话,求求你……”
“松开,”方炽声音陡地严厉,刹那,他又变成那个掌控人心大医生,高准抽噎着做垂死挣扎:“不,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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