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往洗手间走,高准急急地叫:“你……”
手机突然振,高准根本不打算接,可看眼来电显示,他挑起眉,按下免提。
“高准,”是左林林声音,方炽立刻在洗手间门口停下,有些紧张地看过来,高准没出声,听那边缓缓地说:“按理说分手,不应该给你打电话,但是这件事……觉得不能不告诉你,”她显得有些吞吐:“方炽……你离他远点。”
“为什。”高准话听不出情绪,眼睛却是水样,婉转打量着方炽,方炽静静地听,有点害羞意思,微微左右摇晃肩膀。
“他是同性恋,”左林林用种鄙夷语气:“介绍他给你认识时候真不知道,而且听说他和男人同居,想想就觉得……”
知道什是爱,不是吃饭逛街看电影,是你死活,是撕心裂肺!”
左林林这才真掉泪,不是为变心旧情人,而是为投怀送抱羞愤和未来穷途末路,她垂死挣扎:“你搞错,”她开始解睡衣扣子,没穿胸衣,露出两个雪白乳峰:“告诉你,男人爱是什样子!”
方炽只看眼,就躲闪开,左林林衣不蔽体,非要去拽他皮带,方炽用力推她,她靠不近身,就抓着方炽手,朝虎口狠狠咬下去。像失去理智野兽,她瞪红眼睛不松嘴,两手紧握方炽腕子,可滑滑,有些握不住,她觉得不对劲,翻手看,手上腻腻层妆液:“什东西……”她惊讶地去看方炽手腕,半遮半露,纵横交错好几道疤。
高准捂着嘴,柜子里全是药,深棕色塑料瓶,贴着五颜六色宽标签,有几种他很熟悉,最焦虑最恐惧时候方炽给他开过,能缓解抑郁,抑制自毁灭倾向。
眼泪下子打下来,他慌乱地把那些瓶子拿起来又放下,粗略地辨别上头英文,手抖得厉害,没拿住掉下去好几瓶,视线顺着往下落,在柜子最下层看见小瓶类似化妆品东西,他读说明,是遮瑕液。
她絮絮地说,高准很突兀
高准捂着嘴,柜子里全是药,深棕色塑料瓶,贴着五颜六色宽标签,有几种他很熟悉,最焦虑最恐惧时候方炽给他开过,能缓解抑郁,抑制自毁灭倾向。
眼泪下子打下来,他慌乱地把那些瓶子拿起来又放下,粗略地辨别上头英文,手抖得厉害,没拿住掉下去好几瓶,视线顺着往下落,在柜子最下层看见小瓶类似化妆品东西,他读说明,是遮瑕液。
脑子里嗡地声,脆弱神经像保险丝样熔断,打着火花,怎也连不上,高准呆站在洗手台前,像个迟钝傻子,隐隐,能听到男人哭泣,他往脸上摸,刚才泪已经干,那是谁在哭呢?
从洗手间出来,他到处去听,并不是窗外或是邻居,猛转身,他明白,是心里那个自己啊。泪,他流过太多,夜里个人蜷在墙角时候,得寸进尺贪恋方炽体温时候,对陌生男人张开双腿时候,痛彻心扉地哭过那多次,原来这次才是最痛,痛得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开始找手机,想给方炽打电话,刚才亲热时随手搁在茶几上,他抓过来要拨,这时房门响,方炽收起钥匙走进来,边脱大衣边吃惊地看着他:“怎还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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