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不出声,方炽觉得大概是骚扰电话,正要挂,个女人说话,听起来有些年纪:“你就是那个什方炽?”
方炽怔下:“您是……”
“你这个混蛋!”虽然是谩骂,但她却像个受害者,颤抖地有些哭腔:“你要不要脸!”
方炽赶紧下床,敲开洗手间门,把手机递过去,高准只看眼来电显示,脸色就不对,湿淋淋走出来,深吸口气,对着手机叫声:“妈。”
方炽连忙拽毛巾给他擦头擦身,跟着他踱来踱去,听他烦躁地说:“左林林告诉你?”烦躁中带着畏惧:“你不是最讨厌她。”
这是个大套间,装修非常奢华,卧室角落有台老式音响,方炽试着开机播放,效果还不错,CD是LanaDelRey《WestCoast》,他旋大音量,去酒柜开香槟,端着笛形杯往衣帽间走,衣帽间是开放式,站在入口,他惊愕地张大嘴巴。
高准背对着他,松松套着件暗鼠色皮草大衣,里头光溜溜,露出大半个背脊,左脚挤在只黑色细高跟鞋里,右脚抬着正在穿,能看到鲜艳红色鞋底。
“Hey。”方炽靠着墙壁,把他当个姑娘似地搭讪,高准有些惊慌,红着脸解释:“入住时候……在储物柜看见,可能是哪个‘名媛’扔下……”
方炽小心翼翼靠近他,想把他圈住,又有些迟疑:“好奇妙,”他说:“真是惊喜。”
“还是喜欢女人?”高准自虐地问,马上又觉得自己煞风景,补上句:“喜欢话,还有内衣和丝袜……”
然后就是沉默,高准沉默,她妈妈在电话那头激动地哭骂,高准难过地吸吸鼻子,要往衣帽间走,回头看见方炽,看他把毛巾团成团,坐在床沿上紧张地望着自己,于是走回来,示意他上床。
“是跟他在起,”关灯,方炽靠着枕头,高准枕着他胸口,胳膊紧紧缠在起:“追他。”
方炽静静听着,徐徐摩挲他头发,他
方炽痴迷地看着他,手从皮草下面伸进去摸,高准战栗着躲,方炽把杯子往旁边随手放,连皮草带人抱起来,擎回卧室,轻轻放在大床边,伏上去,手掌顺着大腿往下捋,熟练地脱掉只高跟鞋,高准过去也很熟练:“Charles,”他学左林林嗲嗲地叫:“Charles!”
“Holymama!”方炽冒出句俚语,发情般扒开滑得溜手皮草,急急地解皮带,突然什东西从高准袖子里喷出来,淋他脸。
高准咯咯笑,在床边踢掉另只鞋,从他怀里逃也似地躲远,方炽擦把脸,闻闻,有甜甜香味,是女用香水,他佯装发怒,欲火焚身地盯着高准,那家伙另边袖子里也藏东西,现在拿出来,是管口红,大红色,颇有些风情地涂给他看。
方炽扑上去擒住他,从鼻孔里往外喷粗气,也不听高准求饶,摁住就亲,口红蹭得到处都是,下巴、腮边、耳廓,丝缕地红。
凌晨三点多两人才完事,方炽从洗手间出来,懒懒趴在床上,个劲儿傻笑,高准还在洗,灰色剪影映在磨砂玻璃门上,忽然他手机响,方炽看,是个外地座机号,就没管,那边挂断又打,大概四五通,他接起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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