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忙着沏茶倒水、寒暄叙旧,嘱咐那个小哥哥去照顾豆儿,小哥哥很听话地给豆儿洗澡,然后包好浴巾抱到沙发上,他很喜欢豆儿,搂着豆儿哄她睡觉,哄着哄着,自己也睡着。
大人们不舍得叫醒他们,他们脸贴着脸,睡得太香,美好得像幅画。
那个九岁男孩不会知道,二十四年后,身旁这只小姑娘会成为他妻子,陪他浪迹天涯。
(十)
碗底羊汤早凉透,层油花。
豆儿故事讲整个下午,屁股在门槛上坐麻,她不让起来,非要次坐个够。
说:豆儿服,你够狠,没见过比你更较真儿女人,错以后再也不坐门槛,你饶吧让起来吧好吗好……豆儿笑眯眯地说:大冰冰你乖乖坐好,不要着急,这才刚讲到订婚而已哦,还没开始讲和成子100块钱婚宴呢,还没讲们中彩票样蜜月旅行呢,还没讲们结婚后生活呢……你知道吗,们现在正在搞“希望工程”,普洱茶能调节体内酸碱平衡,男人多喝女人不喝,就能生女儿,女人多喝男人不喝,就能生儿子,你猜们打算要女儿还是儿子……屁股痛,要哭。
打岔说:你给讲故事有漏洞!……你开始不是说你和成子第次见面时候,他给你洗澡吗?但后来你又说你们是在西宁青旅里认识!
豆儿笑而不语,她掏出手机,给成子打电话:……你跑到哪里去呀?快点儿回来吧,咱们回家做饭去……
实话实说,豆儿温柔起来还是蛮窝心,和热腾腾羊汤样窝心。
她挂电话,笑眯眯地回答问题:……订婚后,带成子回家见爷爷,他们俩见面后聊不到十分钟就都蹦起来,爷爷薅着成子袖子激动得差点儿脑梗死……不停地念叨着:天意啊,天意啊。
……
豆儿两岁时天,被爷爷放在大木盆里洗澡,那天有太阳,爷爷连人带盆把她晒在太阳底下。这时,家里来客人,是从西北远道而来远房亲戚,随行还有个九岁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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