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喝二十杯威士忌,反正他醉得够呛。”
又传来醉汉喊叫声。
“同他打架对手逃掉,他就更狂躁。”
“多大年龄?”
“二十五岁。”
“滚开,滚开!”
他边骂人边往地板上乱吐唾沫。
直江起初默默地看着他,随后向旁边警察使个眼色,走出治疗室。
警官也随后跟出来。
“您看怎样?”
“他妈……”
患者放下两腿,要从床上下来。救护队员们再次从左右把他按倒。
“回家,要回家!”
醉汉在床上乱蹬两腿。
“喂,你消停点!”
从黄昏起直喝四个小时,可直江丝毫没有醉意。他脸色更加苍白。
“不缝合不行呀。”
“缝合准备已经做好。”
“真够吵闹!”
直江轻轻皱起眉头走进治疗室。
“不是这样,你听说……患者是否会因大量出血而死亡?”
“不必担心。”
他划根火柴点着香烟。
“只要从厕所上方不时看眼就没事。”
“从上方……”
“厕所?就是大小便便所?”
“是,送到女厕所去。”
“抬到女厕所干吗?”
“锁上门。”
警官惊诧地看着直江。
从药房里拿来杯子递给救护队员时,阿薫大喊:“大夫回来啦!”
回头看,确实见有个男人正在昏暗入口处脱鞋。他换上院内鞋后径直朝这边走来。他瘦长身材,右肩下垂,正是直江医师。
“大夫!”伦子朝大楼正门跑去。
“怎样啦?”
“浑身是血,,bao跳如雷,无从着手。”
直江点点头,又转身吩咐伦子说:
“把门诊厅厕所电灯打开!”
“厕所灯?”
伦子反问句。直江未予回答,只是朝对面警官说:
“请把他抬到厕所去。”
“是啤酒瓶划破?”
“嗯,好像是从正面砸在额头上吧。”
“受伤多长时间?”
“唔,离现在有十五分钟或是二十分钟吧。”
“他喝多少酒?”
“少啰唆,给滚开!”
“让大夫给你看下。”
“要回家,躲开!”
醉汉大叫,每次转过脸,鲜血都四下溅出。
“消停点,请大夫给你治伤。”
“大夫来!”
伦子声叫喊,救护队员们便齐回过头来,从担架旁闪开。
直江来到床前,盯视患者。
“喂,大夫!你干吗来?混账东西!”
患者挥舞着拳头坐起来。直江在离他米远位置上察看他脸上与头部伤势。
“是,门诊厕所挡板不同天棚连着,所以能够从上面观察。”
“这期间若是继续流血也没关系吗?”
“血流到定程度会自然停止。”
“然而……”
“锁上门?”
“等他老实再说。”
直江从白大褂兜里掏出香烟,叼在嘴里。
“可是他正大量出血呀。”
“厕所里墙上、地面全是瓷砖。”
“给拿白大褂来!”
直江医师脱掉西服,只剩下没系领带衬衫。伦子急忙把挂在外科门诊室里白大褂拿来,从直江身后给他穿上。
“对他们说您是‘出诊’去。”
直江会意地点点头,然后把脸凑近伦子脸问:“有酒味吗?”
“有点,不过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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