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江夹块金枪鱼。
“札幌那里二老都健在?”
“只有家母人。”
“个人?”
“有弟弟,还有已出嫁姐姐。”
直江喝酒就不吃菜,喝威士忌时,有干果就行。什菜都没有时,喝口凉水也行。个人在家里喝酒时经常如此。
“您不喜欢吃鱼吗?”
“不,不是不喜欢。”
“您老家是北海道?”
“北海道札幌。”
“家老头子常兑水喝。”
“不,这样就可以。”
“哎呀,这里还有些柠檬汁。”
“不要啦,这样就行。”
直江口喝干,股暖流从喉咙溜下去。
“他自己喜欢这忙忙碌碌。估计今晚也样,不知要流浪到哪里!总之,他能游逛,只说明他还健康吧。”
夫人说这话时,村上康子已经穿好蓝大衣,从写字台那边打招呼说:“对不起,先告辞!”
“今天你辛苦啦,那个文件拜托你明天以前写出来。”
“是,带在身边。失陪!”村上康子向前施礼,走出办公室。看她走后,直江干杯啤酒。
“也喝杯。”
”
“偶尔次,热闹下不好吗?”
夫人在对面坐下,给直江杯子里斟啤酒。
五点已过,事务长和另名女办事员下班走。
“店里说十分钟后送来。”
“这说,您也该早点结婚才是。”
直江默不作声只管喝威士忌。他猛地喝口,然后缓缓咽下去。这时已不再有吞下火球感觉。
“是这回事,想给您介绍个对象,不知您是否有意?”
“……”
“像您这样出众人物还过单身生活,太遗憾。”
“那里不是产很多鱼吗?”
“种类虽不多,但从小吃惯,总觉得寒带鱼合胃口。若论鲜美程度还是生长在寒冷地方鱼最好吃。”
“从前有个值班大夫也是北海道,他是函馆人,同您说样。”
“不过,吃惯这里菜肴,那里又变得乏味。”
“也许。”
那暖流从食道传进胃里,火烧火燎,直江最喜欢这种感觉。他脑子里勾勒出幅图画来:喝进酒瞬间,胃肠里红色黏膜会变成黑色糜烂物往下流去。
“让您久等啦!”
饭庄堂倌从后面楼梯跑上来说。他手里端着个盛满新鲜菜肴船形长盘。
“请吧,这里有酱油。”
夫人撤掉烟灰缸,腾出空当摆上那长盘。
“您也能喝些吗?”
“只是点点,若是喝上两杯,脸就会通红通红。”
夫人给直江杯子里倒满酒,自己也轻轻地抿口。她脸面瘦长,多少有些凶相,但仍不失为端正,怎也看不出她是个四十八岁人来。据人们传言说,她年轻时,院长曾去求婚,跪在榻榻米上前额触地,再三恳求。这事至今仍在护士们中间流传着。夫人现在虽无当年青春年华,却仍不失其美貌风韵。
“大夫,喝威士忌不好吗?就喝威士忌吧!”
夫人往另个杯子里放进冰块,然后倒上威士忌。
“好,谢谢!”夫人点点头。
村上康子整理好自己桌面,便到墙角衣柜前换衣服去。
“今天院长到哪里去?”
“听说医师会开什理事会。”
“依旧是忙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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