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子觉得有点饿,但又不想自己先吃。直江定能回来,与其个人吃就不如等直江回来起吃,那会更愉快。她买盒饭来不就是为这个吗?
然而,吃盒饭用不着做什饭前准备,这样来,伦子更觉得无所事事。伦子是个勤快人,她不能呆呆地躺在沙发上什也不干,那样反而会心烦意乱。
整理完电冰箱,归拢下洗碗池下空瓶子,伦子用抹布擦抹起来。房间刚刚扫过,本来没什尘土。但是,书架角落和铝窗框边角处仍有层薄灰。
伦子往水盆里倒上热水,泡上抹布。她沿着起居室茶几擦下去,湿抹布擦拭下茶几木纹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书架上堆满书籍,伦子把能够移动部分轻轻移开,从隙缝间擦拭,尽管每周两次有钟点工前来收拾,可这旮旯却看不出有擦过痕迹。
迄今为止,伦子在直江房间里多次使用过吸尘器,但像这样用抹布将屋子犄角旮旯擦拭遍事却不曾有过。
但直江同伦子之间并非那亲密无间。伦子对直江所想事当然不知,对他所做事情真正意义也不明白。既然不明白,也就不打算明白,什也不明白倒觉得相安无事。
当初伦子并不希望这样。刚相识,她很想知道直江事情,也从多方面探询,直江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过,但是如果再深入步,直江回答像关上大门样骤然停止。再往前,不管怎样探询,统统遭到拒绝。条容许别人进入线和另条闭锁线泾渭分明,丝不乱。
伦子再也不想推开这扇大门。她也习惯于这种不再深究状态。她开始认为男人和女人两人相处时,只有交媾,然后就默默地待在间屋子里,习惯下来之后,就觉得无所谓。至少,目前伦子对于很少交谈、表面冷淡关系,再也不持怀疑态度。
伦子只要和直江重复情事,起在个屋子里就感到安心。即使不交谈也相安无事。当然,这种相安不同于妻子和丈夫。但从两人尚未定下来关系来看,也算是最稳定。
现在,伦子个人被丢在直江房里,她不安。虽然直江在家,也不过是他自己看书,几乎不说话。尽管如此,在与不在可大不相同,不交谈,人在旁边,伦子也感到欣慰。
擦完之后,确有擦过效果。再细看榻榻米边角处、壁橱拉门边角处也有灰尘。
换热水,拧好抹布再擦。书房写字台上医学书籍和些进口书堆大堆,为不弄垮这小山似书堆,她轻轻移动着,擦完之后又放回原处。写字台两侧抽屉拉手上也有灰尘。除中央有个宽大抽屉之外,两
伦子好像为消除不安,站起来。因为还没吃晚饭,所以她买寿司,准备跟直江共进晚餐,可被直江所求竟先干上情事。
余韵未消时来电话,便失去共进晚餐机会。
厨房里有个大洗涤台,那里有两口小锅,只能用来煮煮速冻食品和蒸点什。冰箱里有啤酒和罐头,但没有蔬菜和鱼肉之类。
直江直在外用餐,用不着购置调料。偶尔,伦子想给他做顿菜吃,由于没有东西,也只好从简。
直江喜欢吃鱼和蔬菜之类,与其在家自己去做缺滋少味菜,还不如上饭馆去吃反而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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