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江走到壁
“花城小姐怎样?”
“稍有出血。”
“不要紧吗?”
“先给她输液,不要紧。”直江说着,视线落到伦子手里拿着抹布上。
“这是怎回事?”
总之,先接下看看。伦子悄悄拿起听筒,电话机丁零声,鸣声停止。
“喂,喂!”传过来是个女子声音。“喂,喂!”从第二次声音中可以推断出是个年轻女子声音。“是三树子。”
“三树子?”伦子捂上话筒喃喃地说。
“您是大夫吧……”伦子想: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怎啦?大夫!奇怪。”
电话里对方只顾不住地说,伦子则大气不敢出,悄悄地把听筒放回原处。
日大约每隔二十天拍次。最下方口袋日期是七月五日。
袋子上既没有姓名也无年龄,又无号码,也许是直江自己拍片。伦子边整理口袋边朝纸箱里窥视。那里也塞满X光片袋,依然是只有日期,没有姓名和年龄。底片上却印有直江名字。日期间隔有二十天也有五天,还有天。七月以前X光片袋则是直江以前供职T大学附属医院。
难道他在研究骨骼?
从这频繁拍片情况来看,不能认为是病。再说,从来也没听直江说过哪里不好。也许他正在用自己独特方法研究腰骨。
然而,用自己腰骨去做研究也太超乎寻常。
“看灰尘太多,各处擦擦。”
直江边脱大衣边看伦子,很不高兴地说:
“劝你不要干些费力不讨好事!”
“可是,你看到处都是灰尘。”片好心擦拭之后反而遭到训斥,伦子感到委屈,“书架上、壁橱里,所有角落都满是灰尘。”
“壁橱?”直江目光锐利地反问,“你把壁橱打开?”
房间里又恢复宁静,伦子坐在电话机旁反复琢磨起听过语声来。这声音中包含着隐情,似乎听到过又确认不。护士当中没有叫三树子,如果是医院以外人可就不易判断。
伦子怀着难以理解心情回到壁橱前,X光片仍然散乱在榻榻米上。她把它们装进袋子里放回纸箱,又把原来堆放着旧书按原样堆起来,关上拉门。
伦子拿着抹布站起来时,门铃响。从锁孔中看去直江站在走廊里,伦子放心地开锁,将门打开。
“回来得好快呀。”
“坐出租车回来。”外面似乎很冷,直江立起大衣领。
“怪人!”
伦子正在自言自语时,电话铃响。她好像干坏事被人发现孩子样,急忙把底片装回口袋里。电话丁零零、丁零零地响个不停。特别在这个十分宁静屋子里,铃声就更显得响亮。
伦子迷惘。虽然直江同意她留在这里,但在单身汉房间里有个女人可非同般。不慎将听筒拿起来,会不会给直江造成影响?如果是医院打来,那就等于把两个人关系公布于众。
伦子缩小身躯静静等待电话自停,但铃声似乎不想停下来,依旧疯狂地吼叫着。
忽然,伦子认为也许是直江打来。也许他想告诉自己因为花城纯子治疗要迟些回来。是接呢,还是不接?她犹豫不定。看它这执拗,说不定就是直江,但心里却没有把握。如果是他,他准会发火。铃声继续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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