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威胁?”
“为你担心啊!”
“少扯淡。”
佑太郎表面说着气话,可心里仍是放心不下。他站起来,走到门旁电话机前,给家里打电话。
“喂,喂!是,三树子回来没有?”
“可没跟别男人调情啊。”
真弓由于刚才给直江打电话,心里有愧,说话特别温顺。
“反正这年代年轻女人都靠不住。”
“和府上小姐可截然不同。”
真弓起身去烧水。她边烧水边感到从未有过痛快。狠狠地为难他下才好,真弓还想说两句幸灾乐祸话。
“若是不愿意就说不愿意,也不强迫她。因为她说愿意,才特意赶回来。”
佑太郎对于高尔夫球赛后,没能参加座谈会早早回家事难以释怀。
“是不是您太太强行决定?”
“不管是否被强迫,旦同人家约定相亲,就得按时到场,这才算讲礼貌。如果不愿意,可在以后拒绝嘛。”
“话是这说,若是让父母吵烦,那就控制不住感情喽。像倒想回绝下试试,可从未碰上这相亲事,从哪儿回绝起哟!”
“那可怪。”
“真是个让人操透心东西!”
也许因为盛怒难于抑制,佑太郎拿着烟卷手在微微颤抖。
“那对方人呢?”
“向人家说多少好话、赔多少不是,这下面子全砸。”
“是啊……当然啦!”
这时,佑太郎突然压低声音说:
“嗯,会儿……正在个朋友家……是啊……马上回去。”
是相亲去吗?”
“可那个三树子不见。”
“不见?能到哪儿去呢?”
“谁知道。”
“那,相亲呢?”真弓突然想笑,但看到佑太郎那阴森森表情,便强行收敛笑意,“可她对今天相亲事也是知道呀。”
真弓边偷听电话边缩脖子。
“什……还没……”
佑太郎沙哑嗓音烦躁起来。
“浑蛋透啦!总之,都是你这个窝囊废造成。”
看来是向妻子发泄着怨气。
“府上小姐不至于逃出家门吧?”
“她只穿着平时衣服出门,不会出走。”
“会不会z.sha呢?”
“你说什?”佑太郎鼓出他小眼睛说,“别讲这种丧气话。”
“可是女人想不通,什蠢事都干得出来呀!”
佑太郎被真弓讥讽几句,沉默不语。
“那,‘爸爸’为什到这里来呢?”
“回家还不是光惹气。”
“嗬,为消除怒气,才跑这解闷来啦。”
“还有,看看你是否规规矩矩地待着。”
想到没有主角相亲场面与向人家低三下四说尽好话佑太郎窘态,真弓就觉得可笑至极。
“亏她干得出来!”
“想怎干就怎干,太任性。”
佑太郎怒火中烧,颠颠屁股,把刚抽到半烟卷掐灭在烟灰缸里。
“她是不是压根儿就不同意这次相亲?”
“当然知道。”
“她原来不在家里?”
“白天好像直在家。到下午突然说到涩谷去买点东西,走出家门后直到五点也不回来。”
“是不是去看电影、观戏剧什忘这事?”
“出门前,已经嘱咐她要在三点之前回来,岂有忘掉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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