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骨头想什呢?”
“什也不想。”
“当看您骨相时,觉得连您整个心情都看透。”
“……”
“觉得您就像那白色骨头,冰冷、淡漠、枯燥,谁也不容进入。”
“您光看骨头真不害怕吗?”
“已经习惯,没什感觉。”
“从那次以来,时常梦见骨头。”
“怎个情景?”
“白色骨头从黑暗中蹦出来,嘁里咔嚓碰到起,咔吧下折断等。”
“不是研究。”
“既然不是研究,为何拍那多呢?”
“只是随意拍拍。”
“光是出于兴趣才不会干那种事呢!您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直江不答,只喝酒。
“……”
“弟弟说您以自身做实验,在研究骨骼。”
“可能是他误会。”
“您不用隐瞒,看过您X光片。”
“X光片?”
“对不起!你走吧。”
“可,怎能……”
直江嘴咬枕头呻吟着。
“不要紧吗?给您请医生吧?”
“就是医生!”直江突然用严厉声音喊道,“从写字台右面抽屉里给把注射托盘拿来!”
“不是打扰,而是想躺躺。”
“您哪里不舒服?”
“不。”
直江轻轻皱下眉,便仰卧到暖炉后面床上去。直江苍白额头上渗出薄薄层汗。
“哪里不舒服吗?”
“时常听武男说您事。”
“你们没有住在起吧?”
“住在惠比寿,弟弟住在医院宿舍,不过,时常通电话。”
“泽田君知道你和院长关系吗?”
“不十分解。他大概以为们是在酒吧认识。所以,请您千万不要把事告诉他。”
直江又往杯里倒酒。
“您很喜欢酒啊。”
“你会儿要去上班,对吧?”
真弓翻起微醉眼睛点点头。
“打扰您?”
“好啦,不要说啦!”
“您讨厌这话吗?”
直江连续喝干三杯酒,说道:
“也害怕和讨厌这些话。但怎也忘不。”
也许直江感到憋闷,向后挺挺身子。
“当想象您在暗室里凝视着那些骨相神态时,心里就咯噔下子。好像有点害怕,感到杀气腾腾。”
直江看着变暗窗户。
窗外都市天空被晚霞染得红艳艳。紧盯窗户直江,表情好像有说不出苦痛。
“上次您给看脚时,就觉得您眼睛非常锐利,从侧面看更觉得可怕。”
“是吗?”
“是啊,就是您从各个角度拍几张X光骨骼相片。”
“什时候?”
“上次,到医院治脚时,有很多照片在墙上贴着晾晒,问都是谁,他说都是您。黑地方浮现出白色骨头,初看时真有点害怕,但渐渐也就习惯。”
“……”
“那是研究什呢?”
“注射托
“……”
“疼吗?”
“后背稍稍有点。”
直江背朝真弓,为抵抗疼痛,他蜷曲起身体。
“给您捶捶吗?”
“这你放心,不会说。”
“弟弟很崇拜您。”
“崇拜?”
“是,他说您虽然看着有些可怕,但是是位不起人。”直江默默地喝酒。
“听说您辞掉大学职务,仍然自己花钱搞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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