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弓两手支在床边问道。
小时前,连走进直江房间都感到犹豫真弓,现在几乎同他脸挨脸地谈话。不管有什理由,这里毕竟是单身汉居室,而且仅是第二次见面大夫!
这是怎啦?
真弓陷入沉思时,直江长胳膊从床上伸过来,手摸到真弓肩头上,然后滑到脖颈上,触感是那毫不胆怯而又非常坚定。
“别这样!”
“昨天晚上事请原谅!还可以去您那里吗?”她念念有词地说着,目光投向直江。直江像毫无知觉似继续酣睡着。
昨天晚上院长女儿是不是到这里来过?
真弓觉得直江顺从而和蔼睡姿里蕴藏着难以预测奥秘。
难道这位大夫就是窝藏她人吗?
真让人难以置信。然而,电话里声音绝对是三树子。她不但说自己是三树子,还说昨天晚上……
“大夫……”
传进耳道是年轻女人声音,真弓把听筒紧紧扣在耳上。
“是mikiko[1],昨天晚上事请原谅!”
“……”
“现在还可以到您那里去吗?大夫……大夫……”
酒,用水洗净。刚才她信口说“来给您当女佣吧”戏言,如今竟然变成现实。真弓边惊奇地回想着这种突变,边愉快地享受着这种乐趣。
她把酒瓶放回原处,洗净酒杯,擦好茶几,再也无事可做。
回家吗?
真弓看看手表,时间是七点零五分,离八点上班还有段时间。真弓又次观察直江睡姿,直江仰面朝上紧闭双眼,高高鼻梁在苍白脸上留下暗影。
虽然无事可做,但就这回去也觉得对不住他。那,把他叫醒也不妥当。真弓点着烟卷,准备再等上二三十分钟。
她嘴里说着,却动没动。她不但没有
真弓坐在床边,望着直江过于沉静脸。
这张脸里隐藏着恶魔,当真弓这遐想时候,像从地底下冒出来样,直江睁开眼睛。
直江眼中映进真弓脸容。那双眼睛再也没有忍受痛苦时怪状,变得安静而沉稳。
真弓动不动地望着直江。直江也正瞧着真弓。但他眼神毫无气力,视线游移不定,显得倦怠。
“您不觉得疼吗?”
真弓屏住气息,用右手捂住话筒。
“怎啦?大夫……挂断吗……”
真弓悄悄把听筒从耳边拿开,轻轻放回电话机上,只听得丁零声,电话断。
“mikiko……”
真弓嘴里反复叨咕两遍,后来她猜想准是三树子。她又回味下刚才听到话,那声音包含着所有秘密。
吸完支烟时,电话铃响。真弓从嘴边拿开烟卷,回头张望下身后床。直江毫无醒来之意,依然沉睡着。
电话铃仍然响着,当响到第五声时,真弓走近电话机。又响三声时,她拿起听筒来,偏巧那边先搁下电话。
真弓又返回暖炉前。直江仍然酣睡着。城市中所有嘈杂声从远方交错地传来,唯有室内静得出奇。真弓恍惚觉得自己从很久以前就曾像现在这样为直江护理。
当她沉浸在这种幻想中,内心感到非常充实时,电话铃又响。
这次她又等五声。五声还没停时她便站起来,电话铃继续响着,又等三声响后她拿起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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