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马上回去,也许小桥医师已经下班。”
“那,就对值班医师说这说。”
伦子答应着,手里摆弄着大衣扣子。
“今天,为石仓老爷子事难受极。”
“又碰上?”
“……”
“那老爷子挺喜欢您。”
“把枕头垫高没有?”
“没有,还按般高度。”
“那不行。给他换架带齿轮升降架床,让他上身坐起来。否则喉咙还得堵痰,告诉小桥。”
伦子轻轻地擦掉直江额上虚汗。
“喝咖啡吗?”
虽然她嘴里说没有时间,可仍这悠闲地问他。
“想睡下。”
伦子只得站起来,拿起沙发上大衣说:
“上班。”
“向院长夫人这传达,可以吗?”
直江在枕头里点下头。
“晚饭怎吃?”
“还不想吃。”
“不,很难说,也许他还会央求。”
“
“你不也是相当气愤吗?”
“当时,也认为这事是肮脏……”
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自己先提出来问题,会儿又说怎都行,伦子对自己做法也感到不可思议。
“其实,认为这件事根本用不着那大张旗鼓地在早晨接班时吵吵嚷嚷。”
“你不定反对吧?”
,不久,困劲儿又使他闭上眼。
“该走。”
伦子起来以后,收拢起散乱在周围内衣,到厨房去。
“哎呀,不得,都四点三十分。”
她慌忙把内衣和外衣依次穿好,刚才放荡心情也随之消失。除直江谁会知道她是从那种状态变来?穿好衣服,伦子回到床边。
“那件怪事……”
伦子踌躇。说出这件事,只会使直江增加烦恼。但是,从另角度讲却又有撒娇成分。
“护士长说您太不近人情,她把您话告诉大家后,护士们都相当愤慨。”
直江默默地看着天花板。
“不过,认为护士长向护士们说不要干那种事也有些过分。最好是具体情况具体对待,按照护士理智去处理。”
“这种事,怎好向他说?”
“没关系,告诉他。”
伦子拿着大衣又坐到沙发上。
“明天您上班后再换也不迟吧?”
“今天回去马上告诉他。”
“今天,石仓老爷子差点死。”
将要睡去直江睁开眼。
“快晌午时,痰卡在喉咙里,不能呼吸。”
“后来呢?”
“小桥医师赶紧跑过去,用抽气泵把痰抽出来,又做人工呼吸,好不容易救过来。等他会说话时,立刻叫起您名字来。”
“那怎行,你不能做吧,给你做点什拿来吧?”
“别,别。”
“你会饿。”
“饿就打电话让饭馆送来。”
“你老是这样,身体要垮。”
“不是说反对或不反对事。觉得那老爷子眼看就要死去,不必那严肃警告他。”
“你这说啦?”
“是啊,后来大家都认为这人太怪。”
“护士长对患者说?”
“护士长说她对其家属提出警告。所以,想他再也不会要求那种事。”
“听说,可要珍重身体。”
她绺鬈发在低头时垂落到脸前来。
“明天能上班吗?”
“也许……”
“说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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