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能不能像他那样高大,长着高鼻梁呢?能不能像个男子汉,有清醒头脑呢?能不能沉默寡言,值得信赖呢?还有,还有……
抚育孩子,同他起生活……
翱翔着遐想在此停止,消失。这瞬间切想法都趋于崩溃。这是为什?因为伦子认为直江可以作为情人,但却不可以成为共同生活丈夫。
正如直江所说“明天上班”那样,次日他来到医院。固然,他在十点多接近晌午时才到。
三天不见他,所有护士都看出直江明显憔悴。
“什……”
伦子走到门口时转过身来问。
“您刚才怎说?”
“不,没什……”
直江向伦子说这种话还是第次。他想干什?伦子又次看看直江脸,然后向外走去。
“您,让去做……”
刚才,肉贴着肉、相亲相爱过那个男人,还不到三十分钟就命令去做这种勾当,这是对所爱人该说话吗?说老实话,他也许并不爱。
真是个可怕人。
伦子慢慢抬起头来,朝床头望去,直江露着后背,闭着眼睛。
房间里静得可怕。从白花边窗帘透过来日头已是斜阳。
“如果你被他所求,你能为他做吗?”
“倒不很想为他……”
“但也并不是绝对不想做,对吧?”
伦子伏下脸。她感到直江视线正朝着她。
“那,你就为他做下吧!”
可是已经让家属严肃转告给他。”
“那是无济于事。”
“无济于事?”
“是啊,警告也没用。”
“那是为什?”
外科门诊那里,已由小桥诊察着初诊患者。当他听说直江来时,便停止给初诊患者看病。
然而,直江迟迟不来门诊室。他在来门诊之前,总是先巡诊下住院患
伦子在腊月寒风中缓缓朝大街走去。低吟朔风穿过胡同,周遭又恢复宁静。高跟皮鞋在柏油路上咯噔咯噔响声回荡在耳畔。直江住这幢白楼在伦子背后矗立着,伦子回头看着它,又顺着坡道走下来。
体内感到极其充实。
能为他生儿育女吗?
个渺茫期待在伦子心中扩散着。胎儿点点地、非常确切地成长起来——遐想翅膀正在太空中翱翔。
为他生出孩子,并为他抚养。
伦子看手表。差十分五点。她现在才真正回到现实中来,考虑起回到医院事来。
“要走啦。”
“是吗?”
直江躺在床上说。
“谢谢你!”
“……”
“是,就是你。”
伦子看看自己摆弄纽扣手。这只手将要摸弄老头子那玩意儿,让他愉快。为什非让做不可呢?这种事难道也是护士工作吗?
“为什?”
伦子认为她做不到。假如硬让她去做,她想象下做那事时自己形象,真是毛骨悚然。
仰望着天花板直江眼中,忽然浮现出丝温柔。
“因为他要死啦。”
“死……”
“对于个要死人,警告有什意义?”
伦子从沙发上看着直江沉静侧脸。不知是什原因,直江这时脸上现出无比温存神情。这温情超越平时好恶,深深地印在伦子心里。她之所以遭直江冷漠而又不离不弃,也许就是因为直江有这种温情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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