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夫呀,又喝多啦。”
“睡懒觉误上班时间,怎好意思来?”
直江迟到,同事们都司空见惯,但请假休息还没见过。护士们半开玩笑地谈论着,伦子则惴惴不安起来。
索性往他家打个电话,问问病情?可她拿起电话又放下。
这些日子,直江不大搭理伦子,在医院里虽然每天见面
“可是,他再过几天就要死啦。”
“难道说要死人不管提出什无理要求都要接受吗?”
“那倒不定是,不过……”
“这件事还是由你开头说起,你说不愿意做这种事。”
“对不起!”
矛头直指直江言论话题开始。当她们停止谈论时,伦子倒想为直江辩解下。
“应当郑重向直江医师提出抗议。”
阿绿也不次于护士长而大发牢骚。伦子像劝慰护士们似说:
“这件事都怨先说出来,是不好。也许确实应当按照医师所说那样‘具体问题要具体处理’呢。”
“那你意思是你自己认为在必要时可以做这件事?”
“按摩女是干什?”
宇野不懂其意,问道。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是干什?”
“解释不清。”今年二十三岁并有很多男朋友阿绿苦笑着说,“总之,是给那里按摩。”
。”
“您要侮辱护士也请适可而止。”
“没侮辱谁。”
“不谈!”
护士长十分愤怒,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伦子低头致歉。她忽然觉察到不知从何时起竟说出跟直江个调子话来。
“算啦,算啦。归根结底这是个人问题,没法硬性统。总之,希望你们不要干这种事,也向石仓老人家属说说。”
护士长和别护士们也仿佛觉察到伦子同直江关系,悄悄地窥视起伦子表情来。伦子感到同事们投来视线,她想:直江医师能不能体谅到现在艰难处境呢?同时也想为自己勇敢哭场。
争吵后第二天起,直江请假。
第天是将近中午时分,他打来电话说身体不舒服,请天假。
护士长稍稍提高嗓门说。
“不认为可以,只是,如果他心恳求话……”
“不管他怎恳求,具体问题要具体处理嘛。为他做这种事,正像阿绿小姐说那样,岂不成按摩女啦?”
“不过,像们这些人不是为金钱什,只是想去真正体贴患者、怜悯患者……”
“像他这样要求真是厚颜无耻,什地方值得可怜?”
“那不是洗澡堂吗?”
“表面上是那样,实际上却干些怪事。”阿绿说着,率先羞红脸,“真讨厌……”
“那老爷子不至于把医院当成色情场所吧?”
“不要再说啦!”
受到护士长劝阻,阿绿吐下长舌头。伦子听着护士们谈论,但却装作没听见样子。
对于石仓由藏异常要求,直江医师并不怎反对,倒像是说应当予以接受,他这种态度当天便在护士中间传开。
“太不像话,他把们当成什人?”
“别觉得他是医师,他没权力命令们做这种事。”
平时,对于护士长意见未必都赞成护士们,这回可都齐发起直江牢骚来。
“他是不是把们当成按摩女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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