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伦子就是这种听从男人任意摆布女人。
“白雪皑皑札幌定很美。”
伦子想象着白雪中宁静街道。不论是楼房、道路、树木都被大雪覆盖着。顺着那样街道同直江并肩而行,这个梦明天就要实现,伦子觉得自己无限幸福。
“好宁静啊!”直江把酒杯里酒又喝光说,“点也不像除夕之夜。”
远处传来电视机播出歌声。今天是除夕之夜,留在医院里病人们可能正聚在起观看电视节目。
伦子朝窗外天空望去。幸福,确实马上就要来临。侧耳静听,它脚步声正悄然传来。倘若不紧紧抓住它,它就会变成时梦而消失。现在那念头正在冒起,不,也许正在消除。
“你在想什?”
“没想什。”
伦子莞尔笑,把脸偎依在直江肩上。
“在屋里虽然暖和,出门还是要穿厚大衣。”
“好。”
不论是同直江旅行,还是去北海道都是第次。由于意想不到喜悦,伦子脸上泛起红晕。
“明天几点钟出发?”
“下午三点航班,连你座位也在今晚起用电话预约吧。”
“旅馆有空房吗?”
直江不声不响地把杯中酒喝干。跟母亲什时候都能见面是什意思?难道说跟直江就见不着吗?伦子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刚才说法欠妥。
“那,明天走?”
“明天吗?”
伦子是个急性子,但也许性格变化无常,她想假如失掉这个机会,也许以后就没有时间同直江起去北海道。
“不过,您是回母亲那里去,对吧?”
……”
“说咱们同去北海道吧!”
“真吗?”伦子有点不信,看着直江问,“真带去吗?”
“北海道现在到处是雪。”
“知道。”
“今年又结束。”
“是啊,结束。”
直江把“结束”说得非常重。伦子被他
“要穿高筒靴?”
“短筒靴就可以。”
伦子只有在东京穿薄料大衣,短筒靴可在札幌买,旅行用手提包也是老式样。外出用冬季上衣和裙子本来想做也还没做。新年期间虽说要回新潟探亲,但也没必要特别打扮。不过,上北海道可就不行。既然早有领去打算,何不早说,也好让有个准备,这急急忙忙哪能来得及。
然而,伦子并没有因为这事太突然而埋怨。直江说事总是这突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说。其实,也不是事先做好计划忘记说,而是临时想到才说出来。在工作岗位上倒也罢,对于伦子个人他也经常这样。不知不觉中伦子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她既不觉得惋惜也不觉得烦恼。
“正月嘛,市内总会找到。”
“真带去?”
伦子重复叮问次。
“真。”
“太高兴啦!”
“不,住旅馆。”
“在札幌您不是有家吗?”
“看母亲用天就够。”
“若去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吧?”
“去看望母亲时,你待在旅馆里就行。”
不管雪下多大,也不管天气多冷,只要能跟直江在起,上哪儿去都行。
“明天你不是回新潟去吗?”
“不回去也行。”
“你母亲等着你吧?”
“跟母亲什时候都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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