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担心你会赶不上
呢。”
“临出门时，来电话。”
两人来到札幌线专柜办乘机手续，靠窗边已经没有两号挨坐
席位，于是，直江要
个中间和靠通道边上两个挨号座。
登机通道上引导小姐也穿着和服，非常醒目。初次乘飞机伦子总觉得那些人在注视着她，心情格外紧张。直江也许因为乘过多次飞机已经习惯，根本不在意他们，竖起衣领大步流星地走进机舱。
起飞时间比原定时间迟十分钟。伦子好奇而又有点不好意思地从中间座探身朝窗外看去。靠窗人是个将近六十岁老先生，为让她看得方便，有意向后撤下身子。
到五十分时，伦子有点坐立不安起来，便朝入口处走去。
高速公路今天也不拥挤。即使从涩谷出发，若提前小时出来，时间也是够用。
候机厅正播放着十五时十分飞往札幌航班正在办理登机手续通知。伦子又回头看下墙上钟，已过五十分。她又朝入口处望去。
这时，辆崭新出租车停到门前，从车里下来个穿黑灰色大衣男人。
是直江。
元旦机场果然人少。平时忙乱不堪、嘈杂拥挤候机大厅，竟是空空荡荡特别安闲。
若在从前，元旦火车会因探亲归乡旅客拥挤得不可开交。
可是最近，直工作到除夕三十日人也减少，出远门人也在年末及早地回老家，所以现在并不那
混乱。
虽然如此，探亲模样人仍有不少。尽管没有达到拥挤程度，但元旦这天仍川流不息。
全是玻璃幕墙机场候机厅入口两旁装饰起门松，柜台旁个梳着和式发型穿着长袖和服服务小姐接待着客人。柜台里边和小卖部都装点着象征新年年糕和橘子。
起飞以后，东京街道就在脚下展开。不会儿，飞机向侧大倾斜，机首朝北飞去。“禁止吸烟”信号灯灭。空中小姐告知：“请解开安全带宽松下。”刚刚在眼下展开东京市容，早被甩到后面，代之以大片耕地和矮小山丘。道路也罢，箱盒般拥挤房屋也罢，伦子对这切都感
点不错。
像品味终于实现喜悦样，伦子等待着直江付车费、走下车、推开回转门、走进大厅。直江进来之后就环视四周，面向柜台走去。伦子从他后方跳过来说：
“来得太迟啦！”
“啊，你都早来啦。”
直江从上到下打量下穿着深蓝色大衣和提着白色手提包伦子。
户外阳光明朗，但寒风凛冽。下车旅客多数穿着和服。
伦子站在国内线班机检票口右面，从透明大玻璃窗朝外面望着。
飞机起飞时间是下午三点十分。同直江约定于三十分钟以前在大厅见面。大厅中央墙上挂钟指着两点四十分。
约定时间到，还不见直江出现。会不会因为他个人在收拾行李耽误时间？中午曾打电话问他用不用帮忙，直江说不来也行。既然他这说，自己也就不便死皮赖脸不招自去。但是，伦子后悔不该个人来机场，应该去公寓同直江起来，那样才令人放心。
到四十五分。机场规定乘机手续必须在起飞前二十分钟办完，伦子把自己表跟墙上钟对下，分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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