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颗杏子,准备立刻杀它!这棵树,与西门闹样,与们贫雇农是有仇。”
“你这是放屁!”洪泰岳冷冷地说,“你这是信口胡说,想讨好就要实事求是,杏树不结果实,是你不善管理,与西门闹无关。这棵树,虽然分在你名下,但迟早也是集体财产,走集体化道路,消灭私有制度,根绝剥削现象,是天下大势,因此,你要看好这棵树,如果再让驴啃它皮,就剥你皮!”
黄瞳在洪泰岳面前点头连连,脸上全是虚笑,两只细眯眼睛射出金光,咧着嘴,龇着黄牙,露出紫色牙龈。这时,他老婆秋香,西门闹曾经三姨太太,用扁担挑着两个箩筐,箩筐里放着两个婴儿,黄互助,黄合作。秋香,梳着飞机头,头发上抹着闷香桂花油,脸上涂层粉,穿着滚花边衣衫,绿缎子鞋上绣着紫红花。她真是胆大包天,竟然穿戴着给当姨太太时衣衫,涂脂抹粉,眼波流动,身媚骨,身浪肉,哪里像个劳动妇女?对这个女人,有清醒认识,她心地不善,嘴怪心坏,只可当做炕上玩物,不可与她贴心。知道她心气很高,如果不是镇压着她,白氏和迎春都要死在她手里。在砸狗头之前,这个娘们,看清形势,反戈击,说强xx她,霸占她,说她每天都要遭受白氏虐待,她甚至当着众多男人面,在清算大会上,掀开衣襟,让人们看她胸膛上疤痕。这都是被地主婆白氏用烧红烟袋锅子烫啊,这都是让西门闹这个恶霸用锥子扎,她声情并茂地哭喊着,果然是学过戏女人,知道用什方子征服人心。收留这个女人,是西门闹片好心,那时她只是个脑后梳着两条小辫十几岁女孩,跟着她瞎眼爹,沿街卖唱,不幸爹死街头,她卖身葬父,成家丫鬟。你这个忘恩负义女人,如果不是西门闹出手相救,你要冻死街头,要落入妓院当婊子。这婊子,哭着诉着,把假说得比真还真,土台子下那些老娘们片抽泣,抬起袄袖子擦泪,袄袖子明晃晃。口号喊起来,怒火煽起来,死期到。知道死在这个婊子手里。她哭着喊着,不时用那两只细长眼睛偷偷地看。如果不是有两个身强力壮民兵反剪着胳膊,会不管三七二十,冲上去,给她个耳光,给她两个耳光,给她三个耳光。坦白,因为她在家庭里搬弄是非,确曾抽过她三个耳光,她跪在脚前,抱着腿,泪眼婆娑地望着,那眼神之媚,之可怜,之多情,让心陡地软,让屌猛地硬,这样女人,即便是搬弄口舌,即便是好吃懒做,又有何妨,于是三巴掌之后就是如醉如痴缠绵,这个风情万种女人啊,是治帖灵药。老爷,老爷,亲哥,你打死吧,你弄死吧,你把斩成八段,魂也缠着你……她猛地从怀里摸出把剪刀,对着头刺过来,几个民兵把她拦住,把她拖下台去。直到那时,还认为,她是为保全自己而演戏,不能相信个与如胶似漆地睡过觉女人,会真对恨之入骨……
她挑着互助、合作,看样子想去赶集。她对着洪泰岳撒娇,小脸儿黑黑,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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