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或者是爷们儿,你好像有点厌烦,看到你那浮肿眼皮已经遮住你眼球,从你鼻子里,似乎还发出鼾声——大头男孩蓝千岁用刻薄腔调对说——如果对猪生活不感兴趣,那就给你讲述狗生活——不,不,不,非常感兴趣,您知道,您为猪岁月里,并没有时刻在您身边。起初在养猪场工作,但并没有负责喂养您,后来,与黄合作起,被派到棉花加工厂工作,对您成就赫赫大名过程,多半是道听途说。非常愿意听您讲述,想知道您经历切,连个细节也不放过。您千万不要在乎眼皮,当眼皮遮住眼球时,那正是聚中全部精力听您讲述标志。
接下来事情,极其纷纭复杂,只能拣要紧、热闹说给你听,大头男孩道,尽管西门白氏对母猪妈妈进行精心地喂养,但还是用疯狂吮吸——简直就是榨取——导致它后瘫。它两条后腿像两根枯萎老丝瓜拖在身后,用两条前腿勉强支撑着前半身,在猪圈里爬行。此时身体已经与它身体相差无几。皮毛光滑,像抹层蜡;皮肤粉红,散发着香气。可怜母猪妈妈皮毛肮脏,后半身沾着屎尿,散发着臭气。每当要叼它xx头时,它就没命地嚎叫,眼泪从三角形眼睛里涌出来。它拖着残废身体爬行着,躲着,求着:儿子,好儿子,饶妈妈吧,你把妈妈骨髓都吸干,你难道看不到妈妈惨状吗?你已经长大成猪,完全可以独立进食。但置它哀求于不顾,嘴将它拱翻,同时把两个xx头噙在嘴里,在母猪妈妈挨刀般尖叫声中,感到昔日能分泌出甘美乳汁Rx房,已经像废旧胶皮样枯燥无味,那里边能够分泌,只有极少量又腥又咸黏液,这已经不是乳汁而是毒药。厌恶地拱,就使它翻个筋头。它哀嚎着,怒骂着:十六啊,你这个丧尽天良畜生啊,你是个恶魔,你爹不是猪,而是匹狼……
因为母猪后瘫,西门白氏受到洪泰岳训斥。她含着眼泪辩解:“书记啊,不是不尽心,是这头小猪太厉害,你没看过它吃奶样子,如狼似虎啊,别说是头母猪,就是头母牛,也会被它吸瘫……”
洪泰岳扶着圈墙往里看,心血来潮,前腿举,直立起来。没有想到,直立起来,用两只后腿支撑身体,这个只有那些马戏团里久经训练猪才能做动作,做起来竟是这般轻松自如。把两只前蹄搭在墙头上,脑袋几乎触到洪泰岳下巴。他吃惊,身体后撤,瞅瞅周围无人,低声对西门白氏说:
“错怪你,马上派人来,将这个猪王弄出来单独饲养。”
“早就跟黄副主任说过,但他说要等您回来研究……”
“这个笨蛋,”洪泰岳道,“这点小事都不敢做主!”
“大家都敬奉着您呢,”白氏抬头看洪泰岳眼,慌忙低下头,喃喃道,“您是老g,m,为人正派,处事公道……”
“行,这些话你以后不要再说,”洪泰岳挥挥手,紧盯着白氏泛起红潮脸膛,说,“你还住在那两问看茔屋子里吗?要不你就搬到饲养棚里来吧,跟黄互助她们住在起。”
“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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