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惹祸!当然,也必须承认,那时人虽然已经很不讲道德,但还没有坏到用工业酒精勾兑白酒害人程度。正像后来转世为狗时那位在市z.府宾馆看门、见多识广、出口成章朋友德国黑盖狼狗所总结那样:五十年代人是比较纯洁,六十年代人是十分狂热,七十年代人是相当胆怯,八十年代人是察言观色,九十年代人是极其邪恶。请原谅总是急于把后来发生事情提前来讲,这是莫言那小子惯用伎俩,而不慎受到他影响。
莫言自知犯严重错误,老老实实地站在机房里,等待着金龙前来惩罚。看机器焦二睡醒后回来,看到莫言站在那里,开口便骂:“狗小子,你站在这里干什?想搞破坏吗?”“是金龙大哥让站在这里!”莫言理直气壮地说。“什金龙大哥,他还不如裤裆里xx巴!”焦二狂傲地说着。“那好,”莫言道,“这就去告诉金龙。”“你给回来!”焦二伸手揪住莫言衣领,把他拽回来,在这个过程中,莫言破棉袄上那三颗纽扣不翼而飞,棉袄敞开,露出瓦罐般肚皮。“你要敢跟他说,就要你命!”焦二攥起拳头,在莫言面前晃动着。“要不说,除非要命!’,莫言毫不示弱地说。
去他们吧,焦二莫言,都是们西门屯下等货色,让他们两个在机器房闹去吧。现在,浩浩荡荡参观队伍,在金龙引领下,已经来在猪舍前面。根本不用金龙开口介绍,参观者就乐。他们见惯卧在地上猪,但绝没见过趴在树权上猪;他们见多写在墙壁上红色标语,但绝对没见过写在猪肚皮上红色标语。县、社干部们哈哈大笑,后边那些生产大队干部们跟着傻笑。穿旧军装生产指挥部负责人目光盯着,嘴巴却在问金龙:
“是它自己爬到树上去吗?”
“是,是它自己爬上去。”
“能不能让它表演下,”负责人道,“意思是说,让它先从树上下来,然后再让它爬到树上去。”
“虽然有些难度,但尽力试下,”金龙道,“这头猪智力非凡,蹄腿矫健,但个性倔强,般情况下都是行素,不喜欢听人摆布。”
金龙用树枝轻轻地戳着脑袋,用温情、充满协商性腔调对说:
“猪十六,醒醒,别睡,下树撒泡尿吧!”
明明是要表演上树绝技给这群*员们看,却说是让下树撒尿,这公然谎言让心中大为不快,当然也理解金龙良苦用心。会让他满意,但不能俯首帖耳,不能他吩咐干什就干什,那样就不是头有个性猪,而是条为取悦主人遍地打滚哈巴狗。吧咂几下嘴,打个长长哈欠,翻个白眼,伸个懒腰,引来片笑声和议论:“嘿,这哪里是猪,简直是个人嘛,它什都会!”这些傻瓜,以为听不懂你们话吗?老子懂高密话,懂沂蒙山话,懂青岛话,老子还从那个幻想着有朝日出国留洋青岛知青嘴里学会十几句西班牙语呢!大吼句西班牙语,这些笨蛋,都愣神,然后便哈哈大笑。让你们笑,笑死你们,为人民省下小米。不是让下树撒尿吗?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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