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地离开西门家大院,离开那群围着蓝脸不知所措人们。看到隐在人群里许宝那邪恶眼睛。估计这老贼现在还不敢尾随前来,还有充足时间作好迎战准备。
猪场里已经空无人,天近黄昏,喂食时间已到,那七十余头幸存猪因为饥饿发出吱吱闹食声。很想打开铁栅栏放它们出圈,又怕它们纠缠着问东问西。伙计们,你们闹吧,你们叫吧,暂时顾不上你们,因为,看到躲在歪脖子杏树后边许宝那油滑身影。其实,更确切地说是感受到从这个残忍老家伙身上散发出来那股子肃杀之气。脑子快速运转,考虑着对策。躲在猪窝里,占据个墙角,让墙壁成为保护睾丸屏障显然是最好选择。趴着,装傻,但胸有成竹;观望着,等待着,以静制动。许宝,来吧,你想取走老子睾丸回去下酒,老子想咬碎你睾丸为被你残害过牲畜复仇。
暮色渐浓,地面上升起潮湿雾霭。那些猪饿过劲儿,不再叫。猪场里静悄悄,只有阵阵蛙鸣,从东南方向袭来。感到那股煞气渐渐逼近,知道这老小子要动手。短墙外露出他那张像油污核桃样小干巴脸,脸上没有眉毛,眼上没有睫毛,嘴巴上没有胡须。他竟然对着微笑。他笑,就想撒尿。但他奶奶,无论你怎笑也要憋住这泡尿。他打开圈门,站在门口,对招着手,嘴巴里发出“哕哕”呼叫声。他想骗出圈舍。马上猜到他罪恶计划:他想趁出圈门那霎,顺手摘走睾丸。孙子哎,你想得美,你猪十六老爷,今天决不受诱惑。按既定方针办,猪舍塌顶不动弹,、美食投到眼前不贪馋。许宝掏出半块玉米面窝窝头扔到圈门口。孙子哎,捡起来你自己吃吧。许宝在门外花招施尽,趴在墙角纹丝不动。这老小子恨恨地骂:
“妈,这猪,成精啦!”
如果许宝就此罢手而去,有没有勇气追上去与他搏斗?很难说,说不清,不必说,而且问题关键是,许宝没有走,这个吃睾丸成瘾杂种,被后腿之间那两颗巨丸吸引,不顾泥水淋漓,竟然弯着腰进圈舍!
愤怒与恐惧交织,犹如蓝色与黄色混杂火焰,在脑海里燃烧。报仇雪恨时刻到。咬紧牙关,克制着冲动,尽量保持冷静。老小子,来吧。近点,再近点。把敌人放进家里来打,敢打近战,敢打夜战,来呀!他在距离三米远地方徘徊,扮鬼脸做怪相,引诱上当,孙子,你休想。你前进啊,你上来啊,只是头笨猪,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危险。许宝大概也感到他高估智商,便放松警惕,慢慢向靠拢。他大概是想上前来轰赶吧,总归是他弯着腰到面前,距离只有米,感到身上肌肉紧绷,犹如强弓拉成满月,箭在弦上,如果发起进攻,哪怕他腿脚灵动如跳蚤,也让他难以逃避。
在那瞬间,好像不是意志命令身体,而是身体自动地发起进攻,这猛烈撞击,正着许宝小肚子。他身体轻飘飘地飞起来,脑袋在墙上碰撞下,跌落到平常定点大小便地方。他人已落地,哀鸣还在空中飘荡。他已经丧失战斗力,像个死尸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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