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
“因为他是个大人物,所以只是稍微提醒他下。船津大夫,请您好好说说他。”
“知道。”
虽然答应护士,可是船津却没有勇气责备祁答院。确是自从自己向他宣判不治之症以后他才日渐苍老。把他逼得彻夜难眠、心焦力竭无疑是船津本人。不错,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使他陷入痛苦深渊正是船津目所在。他相信应该不久定会出现好转机。可是都半个月过去,并没有出现好转迹象。非但如此,祁答院在痛苦泥潭中越来越虚弱。照这样下去,别说年,恐怕半年也撑不到,他就会因为全身衰竭而命呜呼。弄得不好他还有可能自寻短见。祁答院最近表情不同寻常,他瘦得颧骨高耸,脸色白得像个幽灵,眼睛痴呆呆地望着空中,问他什话都心不在焉。他几乎成具行尸走肉。
假如不告诉他,说不定这会儿他早拿起画笔画窗外风景素描。
。对祁答院来说,虽然是由于病痛不得已而为之,可是日复日从早到晚躺在病榻上,也确实让他感到腻味吧。
可是他不知什缘故突然提出不想见人,并且是在远比第次手术轻得多第二次手术过个多星期以后。船津死刑宣判对他心灵上打击之大从中略见斑。
十天以后,拆线瘢痕也长好,祁答院腹壁上也留下个新肛门。创口周还有些轻微肿胀,顶端黏膜局部还残留着炎症,可是大便已经开始从那里通过。
拆下漂白布解下尿布,顿时闻到股大便臭味儿。透过薄薄纱布表层可以看到泛黄大便。虽说不经过直肠和肛门,可是食物同样要完全经过在胃、小肠、大肠中消化吸收过程,所以气味儿也好,颜色也好,自然和般粪便没有什两样。
金子夫人笨手笨脚地用报纸把粪便包上扔到外面去。平时除照料两个女儿以外,金子没有干过什棘手活儿,现在对她来说,这是件没有意料到工作。
难道是错吗?
船津开始感到丝悔意。
祁答院身体状况在医务办公室也成为人们谈论话题。
“其他部位是不是也有什问
祁答院起初是用怯生生眼光朝着从自己腹壁上排出粪便看去,可是看到粪便从红彤彤洞眼里冒出来情景,顿时轻轻地“啊”声便垂下双眼。从腹壁上冒出粪便情景确稀奇古怪,何况不是别人而是自己腹部,这就更让人毛骨悚然。在清理粪便时候祁答院闭上双眼,同时咬紧牙关强忍着折磨,像是在祷告这个时间尽早过去。好好个人,却不照着人样去排便,这种残忍现实给祁答院带来折磨远远超过生理上痛苦。
从这段时间开始,祁答院脸日渐消瘦,身体状况也急剧衰落下去。六十三岁高龄,加上从二月份开始个月里连续动两个手术,体力不支在所难免,不过第二次手术之后他比第次手术衰老得更厉害。还听值夜班护士说,祁答院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向她索要安眠药,而且药量以三天增加倍速度递增。
“那位先生昨晚好像喝威士忌。”
“喝醉吗?”
“酒气很重,打开被子,发现被子里冒出个威士忌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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