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句话,似乎才如梦方醒似认识到自己病是如此让人心里发毛。当然梅毒是种可怕病,可是没有想到由此引起脊髓痨是如此奇特,作为种典型病例让他们如获至宝。
来到这家医院就诊是六个月以前,当时在门诊部第次给看病桐田大夫告诉:“马上住院。”于是当天就为腾出急诊病人用病床让住进去。让住院时候,担心费用太贵而略有迟疑,可是他说“不必担心”,笑吟吟地安慰。
于是第天就住院。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个穷光蛋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住进大学医院,因此对桐田医生充满感激,而且感到几分歉疚。
可是现在对他看法和以前大不相同。说句实话,对他不抱什希望。他确在丝不苟地检查病情,认真地记录在病历上,可关键是本人心里点也不痛快。非但不痛快,甚至觉得病情切切实实地点点在恶化。
住进医院三个月以后才从护士长那儿得知,因为病具有特别罕见教科书般症状,所以被当作教学用患者加以对待,因此医疗费可以分文不付。
簇拥上来下子把团团围住。
“注意,大家好好观察下光线照着瞳孔。”
桐田大夫说着,冷不丁地把横着藏在手中手电筒打开对准眼睛。顿时团炫目亮光袭来,猝不及防,不由自主地背过脸去。
“别动!看着正前方。”
桐田大夫发出刺耳喊声,无奈之下只好睁开眼睛,于是十多个学生起都来窥探眼珠子。
他给看病,而把自己身体就像当作借来东西样交付给他。与其说他是治疗病,不如说是随心所欲地捣鼓着身体。
症状是难得见稀罕物,大家都来看热闹,所以在这里就诊和吃喝可以说是理所当然权利。
尽管如此,还是希望自己能有几个同伴,即使这是不治之症。有几个人陪着,心里总觉得踏实点。病如果是种罕见奇病,没有什有效治疗方法,并且还在点点恶化,那就无可救药。想到就个人名字将要从登记名单上被删除,早晚将要从人们记忆中消失掉,实在是无法接受。难道真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回到病房,不久有人把夜宵送来,却没有点食欲。钻进被窝里继续
这多人盯着你脸看,心里不会是什好滋味儿,何况这时不是看面部表情,而是看眼珠子,就更给种奇妙感觉。他们兴趣都集中在眼睛上,这让困惑不解。似乎这个人与众不同。
就这样被人折腾来折腾去,将近过个小时,终于被送回病房,可以说总算平安无事地度过这关。
回到病房,隔壁床位金子先生就招呼:“怎样?”无心搭理他,只是随口敷衍句“没什”,就匆匆钻进被窝。
没有做什特别运动却觉得疲惫不堪。用毛毯直罩到脑袋闭上眼睛,回想起在出口处合上宽袖棉袍前襟时桐田大夫对学生们说句话:
“这种集所有典型症状于身情况也许看不到第例,真是过目不忘啊。这是个罕见三碰头病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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