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医生点着根烟深深地吸
口说，“应该还是被传染上
吧。”
“被传染上？”
“
看已经感染两年左右，你心里没有数吗？”
冰见子长着张瓜子脸，额头略高。她那双杏仁眼直勾勾地睁着，目光呆滞。护士走到水龙头边，用水冲洗刚才给冰见子打针注射器，然后甩两下，把水甩干后放回消毒锅里。尽管香烟还没有烧到要掉落烟灰程度，医生在烟灰缸边缘碾几下。
“两年前？”冰见子嘴里嘀咕
诊疗室内医生依然悠闲自在地坐在转椅上。个星期前给自己抽血那个护士，在医生后面从热气腾腾消毒锅里取出消过毒钳子。这家医院离大路只有条胡同之隔，四周却是片寂静，只是偶尔传来阵孩子说话声。冰见子清晰地记得医生头部上方窗户外飘浮着夏天厚厚白云。白云驱散暑气，在湛蓝天空上闪烁着晶莹光芒。
“检查下来结果是血液病。”
“血液病？”
“是梅毒。”
医生说得很轻巧。他这句话太唐突，冰见子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医生那毫不掩饰目光使冰见子感到几分焦虑。
“能马上治好吗？”
“先检查下再说吧。”
“检查？”
“也许不单单是脚癣那
简单，先抽点血验验吧。”
子脚底心，露出惊讶表情，然后把眼镜摘下来反复地打量起来。虽然别人只是盯着自己脚底看，但冰见子还是觉得浑身发痒。医生点两三下头，双手叉在胸前斜着脑袋。冰见子想把脚缩回来，可是医生还在盯着看，只好作罢。沉思片刻后医生再次伸出手，反复地在表皮脱落那个部位摸来摸去。
“这是怎？”
“……”
医生还在目不转睛地看着。
“涂这个药，可是点效果也没有。”
“这里结果出来。”他把验血报告递给冰见子看，“三种方法都试过，结果都是两个‘+’阳性。”
冰见子看着摊在桌子上病历中张粉红色纸。在写着玻璃板法等方法侧面，排列着两个“+”重叠在起符号“艹”。冰见子神志恍惚，医生话在她脑子里还没有形成概念，好像听说别人得什病似。
“今天就开始进行驱梅疗法吧。”
护士在她手腕上打针以后她才如梦方醒似意识到自己病严重性。看着白色溶液渐渐注入自己身体，她更加意识到自己病非同小可。冰见子顷刻之间成个病人。注射结束后护士用消毒棉替她按住针眼。
“怎会……染上呢？”冰见子声音低沉而沙哑。
“抽血？……”
冰见子不知医生葫芦里卖是什药。
冰见子想问为什，这时位护士走过来，用橡皮管绑住她上胳膊，往凸起静脉上插上针头抽取十毫升左右殷红鲜血。
冰见子个星期以后才得知自己病因。
当时冰见子穿着身白底连衣裙，腰间系着根黑色羊皮腰带。下午医院冷冷清清，只有个提着购物筐妇女在等着配药。
冰见子从手提包中拿出管用旧药膏，放在诊疗桌上。
“是脚癣吗？”
“像是有点像……”
医生交互地审视着冰见子脚和脸。
你是皮肤科大夫，眼不就看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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