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着爬上桥墩,从腰里摸出小斧头,对着根桁梁劈下,斧刃上进出几个大火星,桁梁发出锐利响声。“他姥姥腿,”司马库骂道,“全是铁家伙。”颗斗大流星划破夜空,拖着条长长尾巴,窸窣有声,闪烁着极为美丽蓝色火花,在天地间短暂地辉煌。借着这流星火,他看清高大水泥桥墩和横七竖八钢铁支架。他招呼着:“姜技师,姜技师,上来吧。”姜技师在众人推托下,爬上桥墩,紧接着爬上来还有那个小男核。桥墩上结着蘑菇般冰疙瘩,司马库伸手拉小男孩时脚下滑,小男孩在桥墩上站稳,司马库却跌下去,正跌着他那不断地从厚痂缝里渗出脓血烂屁股。他悲惨地叫声:“娘哟——”随即又叫声,“亲娘哟,痛死……”队员们跑过来,把他从冰上架起来。他继续哀嚎着,声音宏亮,能传到天边去。个队员劝说:“大哥,忍着点吧,别,bao露目标。”司马库这才止住嚎叫,浑身瑟缩着,大声发布命令:“姜技师,快割吧,割几根就撤,他娘沙月亮,送给治伤药,越治越厉害。”个队员说:“大哥,你中人家*计。”“你难道不知道‘病急乱求医’道理?”司马库反吵着。那个队员说:“大哥,忍着点吧,回去后给你治,用獾油,治烧伤烫伤,那是百发百中,油到伤好。”哧啦啦,簇夺目蓝火花,蓝中透着白,白里镶着蓝,在铁路桥梁架间突然亮起,是那样亮,亮得人眼泪汪汪。桥洞、桥墩、钢梁、铁架、狗皮大衣狐皮帽子,杏黄爬犁蒙古马,铁路桥周围切都纤毫毕现,连根毛掉在冰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桥墩上那两个人,姜技师和他小徒弟,像猴子样蹲在钢梁上,举着喷吐着毒辣火焰“大烟枪”,切割着钢梁。钢梁上蹿起洁白烟,河道里散开种熔化钢铁奇异香气。司马库痴迷地望着那火花和闪电般弧光,忘记屁股上疼痛。火花像蚕吃桑叶般吞噬着钢铁。很快,便有根钢梁沉重地垂下来,倾斜着插进厚厚冰层。“割,割,割光个狗日!”司马库大叫着。
那场人粪尿战争公道地说是你们祖爷爷和司马大牙他们打胜,如果他们事先侦察到情报是准确话,母亲说。事败之后,虎狼队漏网队员发起次半公开半秘密调查运动,历时半年,访问千百个人,终于搞清,最先得到德国人没有膝盖、沾屎必死虚假情报人,竟是虎狼队正队长司马大牙本人,而为他提供情报是他和盲女人所生那个风流成性儿子司马瓮,调查者把司马瓮从妓女被窝里拖出来,让他交待情报来源,他说他是听忘忧楼妓女品红所说。调查者追问品红,她矢口否认说过这样话。她说,接待过德国筑路勘测队所有技师和他们所有士兵,被他们粗大结实膝盖把大腿都跪烂,这样谎言怎会出自口呢?线索就这断,虎狼队漏网队员也恢复自己职业,打渔还去打渔,种地还去种地。母亲说她大姑夫于大巴掌那时是血气方刚青年,虽没加入虎狼队,但却参加人粪尿战争,扛着柄三股粪叉。
他说德国人过桥,司马大牙对他们放土炮,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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