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库大笑起来。但看到,他大笑时胳膊却动不动。
牵绑腿带子士兵跑回来。对岸,划船士兵和押俘队人起拖着那木筏往河上游走。走到很远地方,他们又开始往这边划。他们返回来速度很快,士兵们划桨动作愈来愈协调,岸上这两个牵绑腿士兵配合得也十分得力。筏子箭般越过中流,并快速地向岸边靠拢。
鲁立人道:“司马兄,抓紧时间吃啊。”
司马库打着饱嗝说:“吃饱。老岳母,谢谢你!他大姨,小姨玉女,谢谢你们!儿子,捧半天酱碗,谢谢你!凤,凰,好好听姥姥和大姨话,有什难处,去找你们五姨,她现在正走红运,而你们老爹正走背字。小舅子,好好长吧,你二姐生前最喜欢你,她常跟说,金童会有大出息,你可不要辜负她期望啊!”
他话说得鼻子酸溜溜。
说:“老岳母亲手擀饼,他大姨亲手喂饭,怎能不吃呢?
这样饭,这样吃法,辈子不会有第二次!他大姨,再给蘸上点酱。“
上官来弟把饼中央大葱往外顶顶,从司马粮碗里蘸上黄酱,送到司马库嘴边,他夸张地咬大口,津津有味地咀嚼着。
鲁立人鄙夷地摇摇头,转到们堆里,好像要寻找什东西。母亲把鲁胜利抱起来,硬塞到他怀里。鲁胜利哭着往外挣扎,鲁立人狼狈地退走。
鲁立人对司马库说:“司马兄,其实很羡慕你,但学不你。”
木筏靠岸,筏中央坐着个浑身透着精干劲儿押俘队小头目。他轻捷地从木筏上跳下来,举手向鲁立人敬礼,鲁立人客气地还礼,然后俩人热烈握手,看起来他们是好朋友。那人说:“老鲁,这仗打得漂亮,于司令非常高兴,宋政委也知道。”他打开腰上牛皮挎包,递给鲁立人封信。鲁立人接信,把支银色小手枪顺手扔进他挎包,说:“战利品,带回去送给小兰玩吧。”“代表她谢谢你。”那人说。鲁立人对着那人伸出手,说:“拿来!”那人愣,说:“要什?”鲁立人说:“押走俘虏,总要给个回执吧?”那人从挎包里摸出纸笔,匆匆写张纸条,递给鲁立人道:“你老兄,真够精!”鲁立人笑道:“孙猴子再精也斗不过如来佛!”那人道:“那就是孙猴子啦?”鲁立人说:“是。”两人击下掌,然后哈哈大笑。那人低声说:“老鲁,听说你缴获
司马库咽下口饼,说:“鲁团座,你这是骂。不管用什手段,你胜,你就是王;败,就是寇。现在,你是刀是肉,是切是剁都随您,您还拿取什笑呢!”
鲁立人道:“不是取笑。你不会明白话里意思,算,说正经吧,到军区,想你还是有戴罪立功机会,如果味地抗拒,结局大概就不妙。”
司马库说:“这辈子,吃也吃,玩也玩,死也值。不过,这身后子二女,就全靠老兄照应。
鲁立人说:“你尽管放心吧,如果不打仗,咱们俩还是正儿八经亲戚呢!”
司马库说:“鲁团座,您是大知识分子,你说这亲戚,听起来怪神圣,可仔细想,所谓亲戚,都建立在男人和女人睡觉关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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