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金童刚想辩解,肚子上已挨小舅子拳。上官金童捂着肚子蹲下,呕出口酸水。就像为显示手段样,“担挑”用铁沙掌在上官金童脖颈上砍下子。这法官连襟是部队转业干部,当过十年侦察兵,在部队练过单掌开砖,最高记录掌能砍断三块红砖。上官金童感谢他掌下留情,要是他动真格,这脖子不断也要骨折。他想,哭吧,哭,就可以免打。哭是软弱表示,哭是求饶象征,好汉不打告饶。但他们还是噼噼啪啪地给他顿,尽管他跪在地毯上涕泪交流。
汪银枝哭得很伤心,好像受莫大伤害。法官劝慰道:“大姐,算,跟这号人生气不值得,离算,没必要为他浪费青春。”警察说:“小子,你以为们老汪家好欺负是怎?你那外甥市长,已经停职检查,你小子仗势欺人日子就要结束。”
后来,警察和法官紧密配合,把上官金童按在地上,让他把那些乌鱼蛋花子、竹笋片儿什,统统舔着吃。掉在地上米粒儿,也粒粒舔食,哪点舔得不干净,他们便拳脚交加。上官金童边舔边掉眼泪,他很伤心地想,跟条狗差不多,还不如条狗,狗舔食,是狗自愿,自愿就是乐趣。舔食,是被逼,不舔就挨打,舔不干净还挨打,没有乐趣,只有屈辱。狗是经常舔食动物,狗舌头舔食时很自如。不是舔食动物,舌头笨拙,舔起来很费劲,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比较都不如条狗。他特别后悔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这碗汤泼,这简直是现世报,六月债,还得快,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木匠戴枷,自作自受。
舔食完毕,验收合格,警察和法官架着上官金童出房间,沿着幽暗走廊,拐过辉煌店堂,他们把他抛弃在堆垃圾旁边。正像“文化大g,m”中惯用语:抛人历史垃圾堆。垃圾堆里有几只生疥癣小病猫在喵喵地叫着,向上官金童求援。上官金童对它们抱歉地点点头。猫啊,咱们是同病相怜,顾不上你。他想起治疥癣偏方,是母亲帮人治病时用过。用麻油和蜂蜜、鸡蛋清和硫磺,好像还有种什东西,是什东西呢?该死,想不起来。把这五种东西调和成糊状,涂患处,随涂随干,随干随涂,结痂脱落即愈。此方对人有奇效,对猫也应该有效吧?都是哺乳动物嘛。可惜救不你们啦,他伤感地想着。已经半年多没去看望母亲啦。已经被汪银枝软禁半年。他眺望着那个灯火辉煌窗户,窗外是醉人丁香花丛。紫丁香,醉人紫丁香,在阳光中绽开,在细雨中施放幽香。去年今日,丁香味道有无?那时汪银枝还是个结着愁怨女人,在玻璃外徘徊。今年此时,成结着愁怨男人。从那扇窗里,传出小舅子和连襟得意笑声。她在大栏市,结交广泛,行行都有保护神,斗不过她。其实何尝跟你斗过。是块软豆腐。是河边垂杨柳,这人折那人攀。不妥,这是妓女述怀诗。也没有什不妥,g,m不分先后。
娟妓不分男女。汪银枝藏在屋里那个红面孔小伙子,不就是个男妓吗?这臭娘们,不听,却听他。她丝不挂,竟然戴着两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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