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银枝伤感地说:“法定丈夫,丈夫,你也配提这两个字?你履行过丈夫义务吗?你行吗?”
上官金童道:“只要你按说做,就行。”
“无耻!”汪银枝骂道,“你以为老娘是娼妓?你想怎摆布就怎摆布?”她脸涨得通红,丑恶嘴唇因为激怒而哆嗦着。她把手中那串沉甸甸钥匙砸在上官金童眉骨上。他感到阵奇痛钻进脑子,股热烘烘液体浸湿他眉毛。他伸手摸下,看到指头上鲜血。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武打片,紧接着就是场激烈打斗;如果是艺术片,受伤男主人公将以冷言冷语反抗,然后愤而离家出走。该怎办呢?上官金童想,与汪银枝这场戏是武打还是艺术?是武打艺术片还是艺术武打片?嗨嗨嗨!嗨!拳脚交加,打得恶人连连倒退,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还人间以正道,诛武林之败类。恶人倒地而死,少年英雄与美貌女人结伴而去,逍遥江湖。你可真够歹毒。忍无可忍男主人公看着手上血说,你不要以为不会打人或不敢打人,是怕,让你臭肉,弄脏手!然后扬长而去,任那女人杀猪样嚎哭也不回头……
没等上官金童找到个合适角色来扮演,就有两条他熟悉大汉闯进门。他们两个,个穿着警官制服,个穿着法官制服。穿警官服是汪银枝弟弟汪铁枝,穿法官服是汪银枝妹夫黄小军。他们进门就把上官金童搡起来。“怎啦姐夫?”警官用公牛样肩膀扛他家伙,说,“欺负女人不算好汉吧?”法官用屈起膝盖从背后顶他家伙,说:“担挑,大姐对得起你,你这样做太没良心啦!”
子。好像七月夜空,满天繁星。天上布满星,月牙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汪银枝,你出来,今晚咱两个见个高低,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不是你死就是活!两军相逢勇者胜。砍掉脑袋碗大疤!
汪银枝手里提着串金色钥匙,推开门,站在门口。她脸上挂着轻蔑微笑,说:“来,你有什本事就施展吧!”
上官金童鼓足勇气说:“要杀你!”
汪银枝笑道:“果然出息!你要有胆量杀人,倒佩服你啦。”
她毫无惧意地走进来,厌恶地绕过地上脏物,她转到上官金童身旁,用那串金色钥匙猛敲下他头颅,骂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畜生。你说,你还有什不满足?给你准备本市最豪华房间,专门雇女佣为你做饭,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像皇帝样养尊处优,你还要怎样?”
上官金童嗫嚅道:“要……自由……”
汪银枝愣,接着便大笑起来。她笑够,严肃地说:“没限制你自由,你立刻给滚出去,滚!”
“凭什要滚?”上官金童说,“这商店是,要滚该是你,而不是!”
“呸!”汪银枝道,“如果不是接手经营,再来百爿店,也早就倒闭光,你还好意思说这店是你。养你年,对得起你,所以,该还你自由,请吧,请,这个房间,今晚上另有客人。”
上官金童道:“是你法定丈夫,你想赶走,偏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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