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谢鹭理亏,他目光闪烁,咕哝着说:“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有些话说出来要惊世骇俗,可不说,他又觉得对不起他为廖吉祥这份心,“和他……们有情!”
亦失哈和阿留张着嘴巴看他,副听不懂样子。
“就是个男人倾心个女人,”谢鹭给他们打比方,“……恋上他!”
“你说谁是女人!”亦失哈兜头又给他
谢鹭傻傻地摇头:“你是说万岁爷……和他?”问到这儿,他住口,记起廖吉祥有次气到极处似乎透过那点意思,现在想想,他当着自己面没说过郑铣句难听话,这是他君子做派。
“宫里头只要长得标致,没几个是干净。”屠钥煞有介事地丢出句,谢鹭听,想故作轻松地笑笑,却笑不出来,“危言耸听吧。”
“大珰们都管督公叫‘郑小姐’,为什,”屠钥起身,抖抖袍子,“窄袖戎装谁最称,郑家小姐扈銮来!”
他人走,话音却留在这儿,弄得谢鹭整天坐立不安,好不容易挨到下衙,他急着去玄真巷,刚走到马府街,被人从后头扼住脖子,拖到僻静处。没等他反应过来,后腰上挨脚,他龇牙咧嘴要喊,又被捂着嘴摁倒,个大家伙跨上来,重重坐在他身上,是亦失哈。
“你个混蛋!”亦失哈扇他巴掌,谢鹭挣扎,翻着眼睛往后瞟,捂他嘴是哑巴阿留,“知道们为什来吧!”
谢鹭眉骨上青大块,坐在他公署里,对面是喝着闲茶屠钥。
“这是什?”他捏着份名单,上头稀疏地掐着几处指甲印。
“督公选人,”屠钥放下杯,“年底到兵部,你多照顾下。”
谢鹭看着那些小印,皱起眉头,屠钥笑:“怎,过去没见过?”他向前倾身,低声说,“督公不会写字,你担待吧。”
深深浅浅甲痕,像闺阁姑娘才干事,谢鹭反感都写在脸上:“那他怎看名册?”
谢鹭知道,所以怕,恐惧地看着他们。
“谁给你胆子,敢摘天上星星!”亦失哈照着他肚子,猛地就是下,五脏六腑像是被打散,先是疼,疼过,火辣辣地翻搅。
“再敢找们督公,”亦失哈拿粗壮手指点着他鼻子,“让你知道女真人是怎豁牲口!”
他站起来,朝阿留比个手势,阿留松劲儿,他刚松,谢鹭就不知死活地说:“正要去呢,你现在就豁!”
亦失哈愣,诧异地和阿留对视眼:“你还要不要脸,”他这话说得懊恼而无奈,“你干什脏事,自己不知道?”
“字认得几个,不会写,”屠钥有意无意,盯着他眼睛说,“你以为他是廖吉祥啊。”
他忽然提起那个人,谢鹭心里跳,笨拙地装傻:“啊?”
“们督公是东衙门出身。”屠钥像是从他眼里读出什,不着痕迹地转话题。
东衙门……谢鹭朝他靠过去:“钟鼓司?”那是宦官演戏地方,二十四衙门里最不入流,辈子出不头,“那他怎……”
怎会当上太监,又怎会镇守南京!屠钥拍着大腿笑起来:“万岁爷喜欢呀,”他说得理所当然,趁谢鹭吃惊,别有深意地问,“没人跟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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