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鸾是带着圣旨去围郑铣,僵持天夜,零星也动过几次手,最后结果没什出奇,三天后,人们就在通济门上看见屠钥首级,闭着眼,不像个英雄模样。
南京几条大街接连贴出告示,二月初二,要在朝天宫前头处决郑铣,大堆拗口罪名后头,是圈着红圈“凌迟”两个字。
太监净身时已经挨过刀,万岁爷特地体恤,不让挨第二刀,于是大抵是活剐、扒皮两种刑,大珰都喜欢头种,据说比扒皮好受些。
那天是大个晴天,大半个南京城都空,读书、种地,全
小官差惊诧,惊诧这个宦官居然没穿裤子,脸管不住“唰”地红,他摁住谢鹭揪着他膀子手:“你养着他晚上干什,不管,只管查验!”
说着,他还要往上撩,另头,廖吉祥抓着窗台上剪盆景小金刀,瞄着他喉咙就要下手,谢鹭看见,想喊句“使不得”,这时候,外头那帮官差忽然急急地喊:“小六!走!”
小官差愤愤地盯着他俩,像看对狗男女,外头还在喊:“快点!”
谢鹭护什宝贝似,插进他和廖吉祥之间,使劲往下拽他手,边拽边嘀咕:“叫你,还不快走!”
小官差前脚出门,谢鹭后脚就撒开廖吉祥,披上斗篷也要走,廖吉祥有些怕,连忙拉住他:“干什去!”
”
看屁股?谢鹭摇头,不同意。
“呵!”官差们大笑,“他不出来,们进去看!”
“等等!”谢鹭想想,知道躲不过,爬起来说,“你们出个人,带进去看。”
这帮人显然不是来找茬,也不稀罕看个太监破屁股,随便指个二十出头年轻后生,让他跟谢鹭进屋。
“去找仇鸾,死也得弄张名刺来,”谢鹭笃定地说,“有他名刺,南京城们谁也不怕!”
“那你……”廖吉祥痛苦地看着他,“不是又要做阉党?”
谢鹭回看他眼神再明白不过,他做什都是为他:“那也没办法……”他扯脱廖吉祥手跑出去,那伙官差已经走,老门房站在门口往外看,路上似乎很热闹,他经过时随口问:“怎?”
“说是……”老门房愣愣瞧着街面,“织造局领着营兵,去抓什……郑铣!”
谢鹭当即站住,斗篷还没系好,手松,从肩上滑落。
廖吉祥在屋里都听到,门开时候,他肃然站在窗边,穿身白,松松扎着头发,小官差愣下,这诚然是个太监,那肩棱处纤弱线条,和下颌转角处婉转,可……他纤弱中带着傲气,婉转中又有威严。
谢鹭合上门,跑到桌边去翻抽屉,翻来翻去只有几百个钱,他拿布包上往小官差怀里塞:“你出去,就说看,”他语重心长地担保,“真不是他。”
小官差看看包袱,出手把他推开,显然是看不上这点钱:“裤子,”他指着廖吉祥,“脱下来。
“你怎……”谢鹭想和他理论,没等他争辩呢,那人先凶狠地瞪向他,“再抗拒,你们俩,”他拿手指在两人之间摇晃,“起抓起来!”
谢鹭哑然,眼看他朝廖吉祥过去,他赶紧往上扑,也就个刹那,那人抓着廖吉祥胳膊,把他袍子掀起来,露出雪白段小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