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姑呢？母亲问。
被县公安局带走
。大哥说。
这时，母亲
眼泪夺眶而出。她吩咐
们，千万别让你们大奶奶知道，也别出去胡啰啰。
大哥说：还用得着们啰啰吗？全县都知道。
母亲从屋里搬出
个大南瓜，递给姐姐，说：走，跟去看你大奶奶去。
人中，有捏虎口，有拍胸膛。
你姑姑怎
啦？
姑姑怎啦？
终于，他醒，嘴瘪，哇地哭起来。
母亲从水缸里舀来半瓢凉水，往他嘴里灌些，剩下泼在他脸上。
会儿工夫，姐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进院就喊：奶奶，俺娘让你快去，俺大奶奶不中。
快说，你姑姑怎啦？
姑姑那个飞行员……驾飞机叛逃……
母亲手中水瓢掉在地上，跌成好几片。
逃到哪里去？父亲问。
还能去哪里？大哥用袖子擦擦脸上水，咬牙切齿地说：台湾！这个叛徒，这个败类，飞到台湾投靠蒋介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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