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不假啊,”说,哥们,你可真能忽悠啊!指指那些泥娃娃,说,“真有那神吗?”
“你以为是信口胡编?”他本正经地说,“说都是实话,稍有夸张,那也是允许,即便是国家媒体,不也允许合理夸张吗?”
“反正辩不过你,”问,“真是老秦捏?”
“这能假得?”王肝道,“说这些泥孩子月圆之夜能闻笛起舞,那是夸张,但说这些娃娃是老秦闭着眼捏出来却是千真万确事实,如果你不相信,哪天得空,带你们去参观。”
“老秦也在们这边落户吗?”
王肝从摊下拿出专用包装盒,为她们包装好。女游客高兴而去,这时,王肝才来招呼们。
想他其实早就认出们,他即便认不出,也不可能认不出苦苦追求十几年小狮子啊。但他就像猛然发现们似地惊叫着:
“啊呀!是你们两位啊!”
“你好啊,老兄!”说,“好多年不见。”
小狮子对他微微笑,嘴巴里呜噜声,没听清她说什。
“这年头,什落户不落户,哪里方便哪里住呗,”他道,“你姑姑住在哪里,秦河就会住到哪里,这样铁杆粉丝,天上难找,地下难寻呢!”
小狮子双手捧起个大眼睛高鼻梁看上去像个中欧混血漂亮泥娃娃说:“要这个孩子。”
端详着这娃娃,心中模糊浮现出个感觉,对,点不错,正是似曾相识之感。在哪里见过她,她是谁?老天,她是王胆女儿陈眉啊,是姑姑和小狮子抚养将近半年之后,又不得不还给她父亲陈鼻陈眉啊。
清楚地记得,当陈鼻到们家来索要陈眉那个傍晚,春节临近个傍晚,辞灶日傍晚,鞭炮齐鸣、硝烟滚滚傍晚。小狮子已经办好随军手续,离开公社卫生院。春节过后,就要带着她与燕燕坐上火车到北京去。在北京个部队大院里,有套两居室单元,那将是们新家。父亲不跟们走,也不愿去投奔在县城工作大哥,他要坚守着这块土地。好在二哥在乡镇工作,可以随时照顾。
王胆死后,陈鼻整日喝酒,喝醉又哭又唱,满大街乱窜。人们起初对他甚为同情,但日久便生出厌烦。当初搜捕王胆时,公社用陈鼻存款给村民们发工资,王胆死后,大多数人把钱还给他。公社也没向他收取羁押他时生活费,所以,保守地估计,他当时手头起码还有三万元,足够他吃喝上几年。他似乎把被姑姑和小狮子抱到卫生院救活那个女婴忘记。他让王胆冒着生命危险抢生二胎根本目,是要生个为他们陈家传宗接代男孩
与他用力握手,然后放开,互相让烟,抽他枝“八喜”,他抽枝“将军”。
小狮子专注地观赏着那些泥娃娃。
“早就听说你们回来,”他说,“看来真是‘走遍天涯海角,还是故乡最好’啊!”
“正是,狐死首丘,叶落归根嘛。”说,“不过也幸亏碰上好时代,退回去几十年,想都不敢想。”
“过去,人都在笼子里关着,不在笼里关着,脖子上也有绳子牵着,”他说,“现在,都自由,只要有钱,想干什就可以干什啦,只要不犯法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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